陆橒骑着车,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路过刘牧葳的小食堂时,怕嗅到里头传来的食物香味,会让他更嫌弃自己的晚餐,陆橒不只逼自己暂时停止呼吸,还催动油门加速前进。
幸好,家,已在不远的前方。
进了家门,停好了摩托车,陆橒直接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碗泡面摆在桌上,把热水瓶重新接上插头,煮水,接着转身上楼洗澡。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隐约听见楼下有人在唤他,纳闷的歪头想了想,难道是胖达?
陆橒迅速冲掉身上的泡沬,套上长裤,随手抽来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迈着大步走下楼。
刘牧葳就站在一楼门边停放摩托车的地方。
摩托车的手把上,吊挂着一支木料球棒。
刘牧葳对着球棒看了老半天,最后,从来没挥过棒、被老弟笑了n年运动白痴的她伸手拿起了球棒——陆橒下楼时,就看到她一个人煞有其事的挥舞着球棒,觉得不过瘾,还搞笑的模仿跑垒,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看得他忍不住笑了。
刘牧葳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正在兴头上的她头也不回的说:“我看到屋里灯亮着,你一直没过来吃饭,就过来喊人了。猜猜看我今天煮了——”
刘牧葳正巧挥着球棒转过身来,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看见陆橒赤裸着上身的样子,全无半点防备的双阵,被眼前这毫无遮掩的阳刚胸膛上,残留着几许水珠的性感魅惑画面一阵视觉冲击,刘牧葳当场脑袋当机,一片空白,压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这真的是十七、八岁大男孩的身体吗?也跟小弟的单薄身板差太多了吧?刘牧葳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用力跳着,咚咚咚咚,又沉又响。
“你煮了什么?”早就觉得饥饿的陆橒不疑有他,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往肩膀一披,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带着饥馋的口吻追问。
“啊?”猛然将视线从那片壁垒分明的胸膛收回,眼观鼻、鼻观心,“我、我煮了法式红酒炖牛肉,你快点来吃。”说完,没等他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陆橒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后,没想到几秒钟后,又听闻脚步声返回,刘牧葳带着球棒咚咚咚地跑了回来。
“抱歉,差点忘了把球棒还你。”
满脸通红的她看都不敢看陆橒一眼,手忙脚乱的把球棒挂回摩托车上后,刘牧葳二度低头,手刀夺门而出。
看着她用发心顶面对自己的蠢样,陆橒觉得实在好笑极了,可又怕会打击到她的自尊心,陆橒还刻意别过头,双肩颤抖,强忍笑意,然而实在是忍不住,憋得胸口直发疼,陆橒索性敞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
他强烈怀疑,刘牧葳今年真的有二十九岁吗?不过区区一副男人的赤裸胸膛,居然让她羞得如此行为反常。
笑意淡去后,他思绪蓦然一愣——嗅,所以她是因为迟迟等不到他过去吃饭,特地来喊他的?可他今天又没去贡献劳力……难道她那天的意思是让他往后每天都可以去吃饭?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太太……太棒了!
陆橒赶紧冲上二楼,随手从衣橱里抽了件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急急忙忙的就往隔壁跑。
刘牧葳一回到家就直往厨房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开水,一边往嘴里灌,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刘牧葳,你是猪吗?不过就是没有穿上衣,坦露了个胸部,你又不是没看过,每到了夏天,大弟跟小弟成天在家打赤膊,早看到都没知觉了,今天怎么会为了区区胸部羞成这样?那种东西你自己不也有吗?
呃?!好像不大一样,她的胸部虽不至于惊涛骇浪,好歹也有两团白泡泡的柔软小面团。反观陆橒的胸膛则是两片大土丘,大土丘下还有左右对称壁垒分明的小土丘,看起来线条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喂!还手感咧,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二十九岁女人,也不想想陆橒才几岁,对十七、八岁的嫩苗胡乱遐思,是不是人啊!刘牧葳真想拿根面线吊死自己算了。
她狂拍脸颊,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转身,陆橒已经站在屋里。她心虚收手,故作镇定的睐他一眼,“来、来啦。”
“嗯,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