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有祖训:不可纳妾。
整个谢家都不存在庶子庶女这一情况,是以谢瑄并不知晓庶女的生活状况,但想来是不太好的,京中总能时不时听说哪家庶女又被主母磋磨,而后随意嫁人的小道消息。
想到这些,他有些心疼江乐知,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委屈。
“江娘子,你放心,我定会护住你,不会给那贼匪欺辱你的机会。”谢瑄忽然出声,语气认真得像是在说什么誓言。
见他一脸严肃,江乐知一时愣住,不清楚谢瑄为何突然如此,便干脆将原因归咎于他品性高洁,不再去想。
“多谢。”
谢瑄微微颔首,而后转身离开。
江乐知则一边侧耳听着外面动静,一边打量着屋子,为一会做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喝酒吹牛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紧接着响起的是深深浅浅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近的交谈声。
江乐知看着一旁的喜帕,眼中情绪不明,最后还是没有重新盖上。
“哐啷。”
房门被打开,浓烈的酒味立刻铺面而来。
江乐知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看向门口被搀扶着的大当家。
大当家拂开旁边人的胳膊,挥挥手,示意那人以及后面的人出去。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站在江乐知面前,余光瞥见了一旁的喜帕。
“江娘子,”大当家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右手搭上她的脸,强迫性地抬起下巴,“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是多多配合,免得吃苦。”
江乐知顺势看着他,眼神迷蒙,显然醉的不轻,念及谢瑄的话,她放柔神情,嫣然一笑,自嘲道:“大当家说的是,我又有什么清高的本钱?留在寨子做压寨夫人似乎也不错。”
大当家被这笑晃了心神,脑子也清醒一些,不可置信问道:“你说真的?”
没等她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反驳自己:“不对……不对,你在骗我!”
他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双目瞪圆,一把掐住江乐知的脖子。
江乐知被这变故弄得喘不过气,缺氧让她脑子混沌,四肢乱动。
“砰!”的一声巨响,似是什么物件掉落。
她脑子清明一些,费力道:“大当家……我没……骗你。”
大当家像是才回过神一般,见到她涨红的脸色后慌忙松开手,方才那段时间内他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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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娘子?”
见她迟迟不答,谢瑄试探性唤道,垂着的另一只手无意识摩挲,莫不是被自己吓到了,看来还是自己失礼了,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好了,说什么呢?
这边谢瑄还在绞尽脑汁找话题,那边江乐知已经拉上了谢瑄的衣角,同时柔声道谢:“多谢郎君好意。”
谢瑄如同被惊吓到一般退后半步,松开衣角,慌乱间都忘了提醒江乐知,自顾自地走出去。
江乐知紧跟着他,见谢瑄出门后与门口守着的几人交谈几句,又拿上一柄长剑后带着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