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上午发来了微信祝他生日快乐,但被淹没在一大堆吃瓜未读里,言灼坐下后终于翻出来这条,回复谢谢小姑。并且领取了小姑的888块转账。
下地铁之后再走5分钟就到了,在这五分钟里,小姑又转来一个888元,附言:生孩子受罪,买束花,代我跟嫂子问个好。
言灼回:好的。
其实小姑不说,他也会买,因为坐另一趟公交的话,可以直接到墓园门口下,地铁则要步行一截,但可以路过花店。
墓园看坟的大爷说过,不是节日过来,没有用的,先人不知道。
言灼每次都只笑笑,他就是不想让先人知道。活着的时候大家互不打扰,如今阴阳两隔,也不必变熟络。
墓园门口的车位停一辆漆黑的辉腾,言灼只余光扫了一眼,心说怎么有人和自己一样,不逢年不逢节,而且下午来祭拜。
结果墓园里并没有人。
风的声音很具体,吹着冬日里的枯枝败叶,吹着大号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吹着言灼怀里的包花纸。
他走到墓碑前,放下花,和石碑对视了片刻。
今天风真的很大,天很阴,灰蒙蒙的,像要下雨。他毛绒绒的雾霾蓝,远看像根蓝莓味的棉花糖。
他站了半晌,最后说:“小姑跟你问好。”
他说话声音很小,生怕被谁听到似的,话刚出嘴边就被风带走。
言灼站了一小会儿之后便离开,花送到了,话也带到了,可以走了。
刚走出墓园的铁栅栏门,从旁边走上来一位穿着干练的女生,黑色风衣,“言灼先生?”她开口询问。
言灼稍稍一怔,点头,“您……哪位?”
对方微笑,“言灼先生,生日快乐。”
接着女生递上来一个粉色盒子包装的蛋糕,“请收下吧。”
言灼今天深灰色的大衣,对面女生黑色的风衣,这里是墓园,头顶的天空是冷灰色。这个蛋糕顽强地为人类支撑起了色彩。
“好,辛苦了,麻烦您代我向他道个谢。”言灼思量了片刻,弯起嘴角笑笑,接过来蛋糕,小心地拎好蛋糕最上方系起来的缎带。
女生点头,“还有这个,快下雨了,刚刚他发消息过来,叮嘱我把车上的伞给您。”
“不用了,没关系,我坐公交可以直接到家,还是您用吧。”言灼摆摆手。
虽然对方看上去是精英职业女性,很厉害的样子,但言灼还是觉得该把伞给女生用。
“车里的备用伞有两把,您不用担心我。”
言灼想了想,点头,道谢,拿着伞。
女生回去那辆黑色辉腾,言灼没有立刻走,而是等到辉腾开走之后,走到路边的长凳。
虽然这蛋糕和伞不用想都知道是秦渡凉叫人送来的,而且方才女生脖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