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有一位……这位是二爷的夫人,秋儿想……您也了解一下会比较好。」秋儿怯怯地向她瞧去,像是怕她听了会不高兴。
「不就是秦藏竹的正牌娘子不是吗?说吧,我与秦二爷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现在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我是不会在意的。」她大方的摆手说。
失忆后她压根就忘了秦藏竹这个人,又怎会因他而引起什么怨怒呢?秋儿是多虑了。
「您听了不生气就好,二爷的夫人姓李,单名一个霏字,烟雨霏霏的霏,是当今王爷的嫡长女,皇上御赐封号元宁郡主,今年二十岁,是个美人。」说完这些,秋儿小心映了她一眼,瞧她的反应如何,才决定能不能继续说下去。
「来历不简单啊,居然是位郡主,可真是个富贵身分。」苏菱听至此倒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瞧着没事,秋儿才又接着道:「郡主所住的院落是由这朝东走,不远处的朝阳楼--」
「那像是男主人该住的地方吧?」她打断秋儿的话问。以方位来讲,建在那里的处所该是男主人的居处才是。
「小姐虽失忆了,可仍是聪明人,没错,朝阳楼正是从前二爷的住所,不过自从……反正他后来就一直住在您这勾栏院里了。」
「等、等等,自从什么哎呀,那先不管,你管这里叫勾栏院是怎么回事?这勾栏可是青楼之意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小姐亲自取的名,不会错的。」
「我叫自个儿的居处为勾栏院?我是摔了脑子吗,这样作践自己?」
秋儿闻言笑出声。「小姐怎么这样说呢,您取这名时,正立志要写一部有关青楼名妓的故事,才会将这里取名为勾栏院,说是这么做有助文思泉涌,并利于文学创作。」
「就因为这样?这样秦二爷也由我?」她愕然。
「您做什么二爷都由您的。」秋儿耸肩说。
苏菱瞬间无言。
「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呢,还继续吗?」秋儿问。
「说吧说吧。」她有些无力了,压根想不透,自己的脑袋也许真坏掉了也不一定。
「是。郡主目前是秦府的当家主母,府里的事都听她的安排,这回您乔扮二爷的贴身丫头,这身分是委屈些,但也是暂且如此,过段时间二爷会想办法扶正您的身分。」
「扶正?是扶回小姐的身分还是偏房的地位?」她柳眉倒竖的问。
「这……这……」瞧又惹毛主子,秋儿连忙噤声。
「哼,若是做回小姐,我尚能同意,若是当偏房,我不希罕,那我还情愿当个丫头,好过没尊严的当人家小妾。」
「二爷怎可能这样委屈小姐,将来、将来……」
「将来的事不用说太快,谁也说不准。对了,既然成了奴婢,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可要我去扫地还是挑水?是不是要做做样子给人看?」她臭着脸问。
「贴身丫头,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伺候二爷……况且二爷也交代了,除了待在屋里,您什么事也不必做。」
那意思就是,让她待在屋里帮他暖床就行了!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晓得了,晓得了,我会尽好本分,让他睡地板睡得舒服些。」专司伺候他?!
那家伙作他的春秋大梦吧!
秋儿见她光火,又忙解释,「其实让你心待在屋里是因为这秦府很大,您又失忆了,对这里陌生,加上四个月前郡主刚嫁过来时,府里扩建了一些地方,您要是独自出去迷路了,身分又是这般特别,万一……欸?小姐,您……您怎么了,眼睛干么瞪那么大?」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主子张眉弩眼了,她不禁一惊,这自个儿又是哪里说错话了?
午膳时,某男特地赶回来与屋里的「娇」共膳,可这位「娇」依旧不领情,那脸绷到不能再绷,眼看可能有崩山的趋势,某男悄悄地将视线移往站门边伺候的秋儿身上,希望能得到些暗示,可那秋儿只给了他一个苦笑,就低下头不敢再多表示些什么。
瞧来他只能自立自强了。
「这鱼红烧得够味,来,你尝尝。」他殷勤的为她添菜。
苏菱筷子一挑,将他送上来的鱼给挑出碗里了,一副不吃的模样。
秦藏竹无奈的耸眉。「我说……」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了!」她直截了当的要他闭嘴。
他蹙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