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睡了吗?」
「是啊,是该去睡了,可你怎么脱起衣服来?」
「穿这么多我怎么睡?」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就等回到自个儿的屋里再脱啊!」
闻言,他笑了,「我是在自个儿的屋里脱啊。」
「你在自个儿的屋里嘎?这是你的床?」
秦藏竹点头。
原来是她搞错了!苏菱的脸略略地泛红了。「不好意思,误会了,不过这张床怎么瞧都像女子爱用的,你的眼光真独到--算了,个人喜好我懒得过问,请告诉我我该睡哪儿?我这就过去。」她捞回床下的绣鞋,重新再将白皙玉足套进去。
「你还能睡哪儿,这里是我们俩的房间,这张是我们一起睡的床。」他笑说。
「你真是--」她张嘴想骂人,见他那副坦荡模样,又气得用力咬唇。「姓秦的,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同床的,你少不要脸了!」这厚脸皮的家伙,都搞得她身败名裂了,还想继续占她便宜。
他露出一脸的无辜。「在饭馆不都说好了,回秦府后同住一处院落的吗?」
「说得好,是同处院落,不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姓秦的,你的秦不是禽兽的禽吧!」
禽兽?他的脸当场黑了。
「姓秦的,我管你是我的奸夫还是情夫,更不管咱们的过去如何,现下的我没那么轻易再受你的花言巧语蒙骗,偷情的男人最可恶了!」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曾经是偷爬墙的女人。「你滚回你妻子的床上去睡!」想必秦夫人也睡在府里另一处院落,他真大胆,竟敢与她同床共枕!
「我早与她分房睡,不要紧的。」他说。
「什么?!分房了?」感情这么不睦吗?她微愕。
「可怎么办,这里就只有一张床,我只能这样安排。」他手一摊的说。
「你还想诓我不成?你们大户人家住的宅邸,多得是空房,随便安排一间给我住,这有什么难的?」她横眉竖目的戳破他的谎言。不和他夫人睡却来和她挤,这像什么话!
「秦府确实多得是空房可住,可每个院落都有自己的主子,而我住的这院落过去是某人的,那人懒惰,不喜欢院落太大劳她走动,所以这里一共只有三间房,现下分别都有用途,而你是我要藏的『娇』,难道让我将你安排到别的院落住吗?」
这家伙!她简直要喷火了!
有没有这么欺人的,这是逼得她非要与他同衾共枕了!
「好!姓秦的,也不为难你了,我能容与你在同一个屋簷下睡觉,可劳你行行好,这床就让给我,那地板给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着,歇息吧。」她丢了颗方枕到地上给他,再度将鞋子一踢,跳上床去。既然非得同房,那这张床就是她的,那心怀不轨的家伙休想上床染指她。
瞧她喧宾夺主的将床占去,秦藏竹的脸上不仅没有半丝恼怒,还隐隐多了一分宠溺的笑意。
想当年她可不是这样防他,费了些心思将他得到手后,那嚣张又可爱的模样他记忆犹新--
「姓秦的,我依了你,不表示就要一辈子委身于你,你千万别误会,我这下半生早安排好了,不嫁人的,我要做个名扬四海的小说家!」
「做小说家与嫁人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联,小说家得见识广泛而渊博,我得云游四海去搜集各种故事,这般才能丰富我的创作内容。」
「那我陪你去云游不成吗?」
「你想陪我,可秦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