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的血是甘露,数滴就能救活一颗濒临枯死的小草,那她便是一片干枯发黄的原林。
格致心经本来就是以筑基为重,厚积薄发,一旦入道,风云化龙。
“我明日再来。”谢傅说完就走。
云卧雪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看着落日余晖被黑夜黑暗所代替。
黑暗、寂静、凋敝,似乎还有孤独……
她竟有点怀念那温熙舒泰的感觉……
微小的脚步声传来,云卧雪心头竟是勃悦一跳,来人出现在门口,是那送饭的妇人。
“娘子,今晚要洗个澡吗?”
云卧雪应也不应。
谢傅回到仙庭房内,仙庭不知道到哪里去,秀儿说道:“小姐和鹤情夫人在绣楼陪崔家九位夫人。”
谢傅吩咐:“秀儿,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人十分疲惫,如患病一般,倒头就睡。
绣楼这边,十一女齐聚一堂,品着顾仙庭所做的糕点,谈天侃地。
三个女人就可以唱一出戏,十一个女人都不知道唱了多少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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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方才作罢,澹台鹤情回到内宅照看孩子。
而顾仙庭回房之后才发现谢傅已经入睡,便轻轻宽衣在谢傅身边睡下。
丑寅之交,夜寂静无声,也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不准男人涉足的微和园却潜入一道身影。
这人竟是李敬堂,李敬堂远远望着楼内已经灯火熄灭,唯有门口两盏灯笼还散发着莹光的绣楼。
直到绣楼内掠出一道身影,李敬堂才飞身朝府外方向而去。
李敬堂身化黑夜中的影子,来到七里山塘河,踏水落在一艘没有灯光的画舫上,方才停下。
他的双足刚刚落在船板上,便有一道身影以一息之差落下。
竟是崔家二夫人陈玲珑,此时她已经没有名阀贵夫人的柔柔端庄,婀娜修长的身段拂着河风伫立,浑身上下透着气势迫人的高雅风姿。唯有声音柔美悦耳不变;“你怕什么?”
李敬堂应道:“我不是怕你,澹台府高手如云,我是怕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伯伯真的有这么厉害?”
李敬堂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身上取出一块木牌来,木牌十分普通,表面已经变色,显然有些年代了,除了正中刻着一个“命”字,并无任何出奇珍贵之处:“人上,还认吗?”
陈玲珑笑道:“一代江山一代臣,不过我不管谁当了皇帝,只认这块恩牌。”
李敬堂闻言,握住刀柄的手才松了下来。
他的蓄势待发,一言不合就立即下杀手,岂能瞒得过陈玲珑,微笑说道:“老三,你既然知道我是人上,应该庆幸我还认这块恩牌。”
李敬堂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物朝陈玲珑射去,快如光电,劲能裂石。
陈玲珑用两根纤长雪白的手指接住,此物不过是一封信。
“这是陛下给你的密信。”
陈玲珑当着李敬堂的面拆开一阅,眉头微皱:“我还以为可以杀了这头肥猪,却……”
李敬堂打断:“这是陛下给你的密信,你不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