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跟贺夫人说起贺语潇和柳翀时常同进同出的事。
先前贺语芊遇着两人说话,慌慌张张的样子被贺夫人嫌弃了一顿,是因为姑娘家看到点事,在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就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大惊小怪的容易惹出闲话。而且贺夫人觉得贺语芊心思不纯,所以才没个好脸。
如今罗妈妈跟她提起,只是唠家常一样,不至于引起她反感。而且罗妈妈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如果不是观察多日确定的事,是不会跟她乱讲的。
“你觉得这两个人相互有意?”贺夫人问。
罗妈妈笑了笑:“五姑娘那儿倒看不出什么,她忙着店里的事,出门回来的时间都比较固定。倒是柳公子出门时间是早了些,而且有一次老奴听看门的小厮说,柳公子马车都到门口了,却迟迟不下车,直到五姑娘回来才下车。但两个人攀谈并不避人,听着也没什么问题。”
贺夫人琢磨了一下,说:“翀儿今年也二十了,还未议亲,有这方面心思很正常。不过府上议亲还轮不到语潇。”
“是啊,家里姑娘的婚事还得夫人全权做主才是。”罗妈妈为贺夫人戴上发钗。
贺夫人笑了笑,眼中一片清冷。
开业第二天,依旧不见多少客人,只有零星几个来问价的,问完便离开了。
露儿站在门口,一脸发愁的样儿——她家姑娘手艺再好,没人上门也不成啊。
贺语潇倒是很淡定,坐在桌前看书。这书是她在二手书局淘到的,看着有些年头上,讲的是花卉的种植,写得挺详细,对贺语潇来说很有帮助。
“姑娘,你都不着急吗?”露儿实在没忍住,问了贺语潇。
贺语潇头也不抬地说:“急什么?妆娘的手艺本就是口口相传的事。近来成亲的人家肯定早早就定好妆娘了,这段日子又没有什么节庆,没有客人很正常。”
谁家姑娘没什么事天天化大妆?
“话是这么说,但做生意的总希望有客上门嘛。”露儿一开始还怕自己没有经验,招呼不好客人,现在想来是自己考虑得太长远了,得先有客人才行啊。
贺语潇笑她:“你要没事就去后院给花苗松松土,浇浇水。”
露儿见实在是半个人影都没有,便去后头了。
贺语潇觉得小丫头机灵归机灵,但耐心太差了。
书又翻过一页,香炉里点的桃花香已经燃尽,留下淡淡的余味。店里的门只开了一半,窗子也只开了个小缝。进入农历四月,过了立夏后,天气渐渐热起来,中午若不避一避光,屋里着实热人。
屋里的光阳略暗了一下,贺语潇抬头,果然是有人上门了。
“你好,娘子是打听妆价还是想挑些东西?随便看,不必拘束。”贺语潇抬头看向对方,并没有起身。不是她不想招待,而是有的时候太殷勤,反而留不住客人。
“请问在你这儿化个普通妆面多少钱?”做妇人打扮的年轻娘子问道。
娘子穿着普通,素面朝天,头上带了个包银的朴素簪子,看着就是京中普通百姓的打扮。
“日常妆面的话二十文,不包括做头发,做头发加十纹。”贺语潇说。
这定这个价在乡下乃至镇上,都算贵的,但这是京中,这个价真心不贵。定得太便宜,反而容易被怀疑手艺,而且不是所有妆娘都给化所谓的“日常妆”的。
见娘子似有些犹豫,贺语潇又道:“我们店刚开张,对客人有优惠,姑娘若想化,二十文送你盘发,若只化妆,收拾你十八文。”
听到这个价娘子似乎不好意思讲价了,又考虑了一下,说:“我只化妆,不做头发。”
贺语潇也不失望,站起来热情道:“娘子里面坐。”
说着又喊露儿上茶,反正茶叶是家里给的,没成本的东西,请谁喝不是喝?
“不、不用了。”娘子忙拒绝。
贺语潇笑说:“娘子喝点茶,咱们慢慢化,我能做细致些,娘子也不会觉得无聊。”
露儿一听这是有客上门了,手脚格外麻利,茶水很快就送上来了。
娘子还有些拘谨,左看看右看看,不太好意思说话的样子。
“敢问娘子贵姓?”贺语潇边将需要的东西摆出来边问。
“我姓陈,耳东陈。”娘子说。
“那我便唤你陈娘子了,不知道陈娘子对妆面有什么要求?”贺语潇询问。
陈娘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没什么想法,我相公是跑商的,已经出门两个月了,今日傍晚回来。我想收拾得好看些,让他高兴高兴。”
贺语潇笑了:“陈娘子想的极是,想必与家中相公感情很好。”
陈娘子笑的娇羞,一看就知道在家中是受丈夫疼爱的。
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