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心蕊和崔乘儿跟着崔夫人去的是信昌侯府的宴会。因为崔夫人跟信昌侯府沾着远房亲戚的边儿,这才得已与侯府有往来。
信昌侯府今天的宴会打着老侯夫人请大家听戏的名头,实际是想给家中适龄的孙子挑一位合适的姑娘。
华心蕊是第一次踏进侯府大门,不免紧张谨慎些,一直跟着婆母。而崔乘儿来了不知多少回了,各种规矩,哪里能去,哪里止步,心中门儿清。
去拜见了老侯夫人,老夫人见着崔乘儿的妆容,笑道:“乘儿今天打扮得好,比那春日里的迎春看着还让人欣喜。”
人上了年纪,最不耐烦秋冬的萧瑟,就喜欢春夏的盛景。
贺语潇给崔乘儿化的妆面她临时起名就叫“迎春妆”,妆面以黄加橘粉色为主,完全的黄色会显得气色不好,加点橘粉调在里面,添一分活泼。眉心的花钿画的迎春花,就连头上都有一只现折的迎春花做发饰。
崔夫人看到这妆面,还笑说:“我家乘儿活脱脱成了花仙子了。”
“老夫人过奖了。”崔乘儿面露微笑,眼神波澜不惊。
随后,老夫人又看向华心蕊,问崔夫人:“这就是恒哥儿的新媳妇吧?”
“正是呢。”崔夫人让华心蕊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赞叹道:“这孩子长得真好,以后和恒哥儿的孩子肯定是个俊的。”
“那就借您吉言啦。”开枝散叶是所有家族都希望的,崔夫人也不能免俗。不过儿子新婚,倒是不着急,让夫妻俩培养一年半载的感情也无不可。
见完老夫人,长辈被留下来说话,小辈则被带到隔壁院子自己玩去。比两人早到的几家的姑娘看到她们来,先后上去寒暄,就连平时与她们接触不多的姑娘也过来说话了,最后话题全落在了两个人的妆容上。
姑娘们今天过来,都是精心打扮过的,但和这两个人一比,就显得失色许多。可若说崔乘儿和华心蕊打扮得有多惊艳倒也不至于,只是一个收拾得应景,一个似是天然雕饰,一点也不刻意,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乘儿,你家丫鬟手艺见长啊。”与她相熟的姑娘不吝啬地赞道。
女子用鲜花作饰很正常,但像崔乘儿这样妆面与发饰呼应的,若没几年心得,是化不了这么好的,尤其迎春花钿,精致得很。
“我那丫鬟你们还不晓得吗?她若有这手艺,我早给她涨月钱了。”对着自己的熟悉的小姐妹,崔乘儿语气很放松。
“那这是?”那姑娘追问。
“是我嫂子请来好友帮的忙。”说着,崔乘儿正式给这些女子介绍了自己的新嫂。
有了话题,大家很快和华心蕊聊熟起来,也从她口中知道了贺语潇这位贺五姑娘。
手艺的好坏大家都有眼睛自己可以看,尤其是妆容这方面,女子最是知道什么是美的,不需要别人过度吹捧。
几个人聊得正热闹,门口的小丫鬟便朗声道:“乐安县主到!”
大家似乎都没想到川茂伯府会来人,不过这位县主是个喜欢出来交际的,大家对她都不陌生,加上县主的身份,也让人多少得让她几分。
“刚才听你们在说贺家五姑娘?”乐安县主走进院子,步摇缀在一侧,随着步幅轻轻摆动,高瘦的身形,脸上也没多少肉,就是天生不容易长肉的类型。
大家聊得正高兴,听她这么问,自然是把刚才对贺语潇的赞扬又说了一遍。
乐安县主冷笑一声:“你们觉得她是好心帮你们化妆,实际上人家可能是想借着你们攀高枝呢。”
这话把大家都说愣了,华心蕊皱起眉,问:“县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安县主嘴角带着轻蔑的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那日崔公子和崔少夫人成亲,我可是亲眼看到回去时,贺家五姑娘在离崔府不远的地方上了傅公子的马车。”
“啊?”其他姑娘都倒吸了口气,先不说她们跟傅听阑有没有可能,就说但凡见过傅听阑的,谁还不抱着点女儿家的心思呢?听乐安县主这么说,刚才觉得的好处自然是烟消云散了。
华心蕊眉头未松,帮着贺语潇说话:“那日事发突然,我原定的妆娘因为出了意外,没能来给我上妆,幸得语潇出手,我才没落得丢人的局面。原定的妆娘说好了不需要崔府备车,崔府并不知道妆娘换了人,没准备周全,最后是借用了傅公子的马车送的语潇,何来语潇故意想要接近傅公子一说?”
她也是家中千宠万宠长大的,就算是面对县主,对方用谣言中伤自己的朋友,她肯定不会当鹌鹑。而且那晚的事崔恒跟她说得很仔细,她自然知道不可能是贺语潇主动要上傅公子的车。再说,就算贺语潇主动想上,傅听阑会是那种随便让人上车的主儿?
崔府把责任揽下,这样贺语潇和傅听阑都省去了麻烦,所以对外就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