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个前,她离开酒店时,镜子上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模样。
这幅口红画被保存得很好,可见陆隽特地交待过,不准任何人动镜子上的画。
顾盼猛地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
陆隽看出她眼里的难以置信,低笑了声,慢条斯理道:“现在相信哥哥心里只有你了吗?”
顾盼喉咙蓦地有些干涩:“你真的有病。”
镜片后,男人微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晦暗不明,听到她如预料中那样骂自己,他笑了一笑。
很淡的笑容,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顾盼听到他说:“你就是我的病。”
她怔住。
下一秒,男人又淡淡地笑道:“但你也是我的药。”
没有人知道,他从小就守护着的女孩儿,对他有多重要。
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偏执成狂,为她放下心结。
也永远,只看着她一人。
顾盼抿紧嘴唇,凝视他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发一语,大步上前。
陆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沉邃深刻,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顾盼伸手,用力将他按到门板上,男人宽厚的背脊撞上时,发出一声轻响。
双手用力拽下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顾盼踮起脚尖,仰首咬上他的嘴唇。
重重地吻了上去。
顾盼的吻有些粗鲁,陆隽呼吸渐重,狭长的眼眸瞬间漆黑无比。
所有的隐忍都在此刻碎成了片。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细腰,轻轻将她往身上带。
掌心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一寸寸传了过去,灼得她心跳愈发剧烈。
男人的吻绵长而又强势。
顾盼膝盖发软,险些站不住。
搂在她腰间的大手蓦地收紧,男人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往上一提。
而后,迈开长腿,将她抱到沙发上。
陆隽单膝跪在沙发上,右手撑着椅背,垂眸看她。
顾盼也看着他,眼眸都是湿润的。
仔细看,眼眶有些发红,像是在心疼稍早前他说的那些话。
陆隽心脏骤缩,再次低下头,重新吻了上去。
耳边是彼此的心跳声,与清晰的吞咽声。
许久,他才有些艰难地离开她的唇。
他微微垂头,抵在她的肩窝,粗重的呼吸着,嗓音喑哑:“留下来吗?”
陆隽还记得她明天得进棚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