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拧眉,“你冷静点,要不是陆隽不顾危险救了我,我根本不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顾沉冷冷看陆隽一眼,脸色依旧阴沉可怕,但是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顾沉再度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动用所有关系,让人将沈明彻找出来。
陆隽这边,几乎不用他开口,简助理已经自动自发打起电话。
陆隽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转头拉过顾盼的手,仰头看她:“对不起,我不知道沈明彻会这么丧心病狂──”
男人的手掌很大,手形也很完美,手指修长漂亮,手背上青筋脉络清晰,握上来时,顾盼觉得肌肤被烫了一下,手指微蜷。
陆隽的体温明显比刚才在病房高了许多。
顾盼猛地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在发烧?”
她垂眸细看,这才发现陆隽不止脸色苍白,就连饱满的额头都泛着一层薄汗。
顾盼弯下腰,柔软的手背贴上男人额头。
乌黑柔顺的长发,就像不久前两人在病房里拥吻时一样,滑落到他脸颊上。
一瞬间,陆隽呼吸间都萦绕着一缕熟悉的清香,五脏六腑仿佛都跟着烧了起来,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抿紧唇,安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纤细柔美的身影。
几秒后,他忽然俯身,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贴在她耳廓,嗓音低沉:“突然好想把你抱到腿上亲。”
顾盼微怔。
再抬头,男人已经乖乖靠回背椅,神情担忧地看向手术室,侧脸线条冷硬。
顾盼:“……”
他果然有病。
还是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顾盼瞬间回神。
陆隽的额头有些烫,冒的却是冷汗。
她问:“麻醉开始退了是不是?”
顾盼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他病服领口。
顾沉刚才太粗鲁,陆隽的领口都被扯开来,露出了少许的锁骨跟胸膛。
她抿了抿嘴唇,伸手帮他拉好领口,扣上扣子。
手却突然被握住。
下一秒。
她听到陆隽说:“是不是因为我都不回家看妈,所以老天爷在惩罚我?”
顾盼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医院的那段时间。
她也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不听妈妈的话,不想学钢琴,不想跳芭蕾,还会跟妈妈发脾气,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她,让她再也看不到妈妈。
后来她被送到了陆家,陆母温柔地告诉她,老天爷很忙,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惩罚小朋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就带着她跟陆隽一起去医院探望妈妈。
离开医院之后,还带着他们到商场,给两人买新衣服,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