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马会受惊。”
“不怕,阿修能制住。”
听他声音笃定,陶青鱼就没多问。
马车缓慢行到县里,雨滴砸在地上起了水雾。
天黑透了,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他们脚步匆匆,抬手挡着脑袋,并不怎么停留。
阿修将马车拐到进福巷。
“主子,主君,到了。”
方问黎先一步下去。
他接过阿修递过来的伞:“夫郎,出来吧。”
陶青鱼刚掀开帘子撑上方问黎伸过来的手,没等下马车就被方问黎圈住腿弯。
身体悬空,陶青鱼惊呼一声忙环住男人脖子。
“做什么?”
方问黎看了一眼阿修道:“回去换身衣服。”
“诶!”阿修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看他俩。
方问黎撑伞进屋,顺带关上门。陶青鱼被他单手抱着一动不敢动。
“可以下来了。”
“要打湿。”
“不碍事。”
“白衣脏了不好洗。”方问黎停步,仰头看着哥儿笑道,“还怕我摔了你?”
“你肩膀不疼?”
“我好歹是个成年人,你一只手能撑多久。”
“要不试试?”
陶青鱼戳他脸道:“哪里来的胜负欲。信你信你,快回去吧。”
方问黎侧头,轻轻叼住哥儿手指。
陶青鱼瞬间不敢动。
“……松嘴。”他声音打颤。
方问黎轻磨着哥儿手指上的肉,看着人恨不能蜷缩起来,心软得似坚冰化成了水。
他启唇。
陶青鱼忙抽出手,见指上沾着晶莹,脸上骤红。
“也不嫌脏。”
方问黎稍稍松手。
陶青鱼身子忽然往下掉。
他瞪大了眼睛,忙抱住男人脖子,双腿顺势盘在他腰上。
方问黎托着哥儿道:“我不嫌弃。”
他继续走,伞面雨声连绵,伞下自成一方世界。
陶青鱼撇嘴,双臂搂紧了方问黎。又听他轻嘶一声,陶青鱼立马松了手。
拧眉看着他肩膀道:“还说没事。”
屋檐下,方问黎将陶青鱼放下,面上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