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难得病恹恹躺着的人。他头一次思索方问黎这些不正常的举动。
醉酒可以当是发酒疯,生病了但意识应该不至于让他不认人。
方问黎对自己
(),过于亲近了。
方问黎不过是买鱼的熟客,他们的交流往来也只是卖鱼买鱼。
难不成……
看着方问黎那张含着病气却更显俊朗的脸,陶青鱼缓缓摇头。
倒不至于。
可目光触及被三番两次拉着的衣袖……
这又该怎么说?
床上的人睡着了,因着生病,呼吸有些粗重。陶青鱼轻轻拉开他的手,却看熟睡的人眉心一拧。
犹豫着,又松了手去。
等了一会儿l,陶青鱼将被角塞进他手里,悄悄退出房间。
门关上,周令宜正好守在门后。
“睡了?”
“嗯。我先走了。”
周令宜:“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又是不吃药,又不乐意进待在医馆的?还闹着要你……”
“忙着呢。”
哥儿l走得利索,周令宜摇头一叹。
任重而道远啊……
“大哥,为什么啊?”周小六问。
周令宜曲指往他脑袋上一敲。“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离开医馆,陶青鱼边走边想。
既然周令宜有那一言,说明方问黎在对他表现出来的亲近确实有隐情。
他微微松了口气。
陶青鱼想:做买卖,当是越纯粹越好。不然很有可能会亏本。
整理好心情,陶青鱼回到摊位。
今日确实人不多,摊位跟前空落一片。
阿修还待在这儿l陪着三叔,陶青鱼收了伞跟他道了一声谢,就让他去医馆看着方问黎了。
“三叔,生意怎么样?”
“不比昨日,但也有大几十个铜板。咱摆到下午还是晚上回?”
陶青鱼琢磨着明日的大集,道:“下午早些回,我叫上大夫一起。”
“好。”
到午间,两人也都饿了。陶青鱼跟陶兴旺一人掏出根煮熟的红薯出来啃着。草草吃完,又继续看着摊子。
下午雨停了,陶青鱼见客人始终不多,便先去周氏医馆看了看方问黎的情况,顺便叫大夫。
正巧,阿修在屋里捧着碗正想让方问黎吃饭。
陶青鱼一到,立马被周令宜推到屋里。
“吃不吃吧,你就说。”周令宜双手抱臂,倚着门框道。
陶青鱼看着床上的人,一脸迷茫。
方问黎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