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更是满脸困惑,他认得她,那是高中时曾向他告白的学妹,外号校园“霉女”的梅梅韵,她怎么会在这里?跟执行长又是什么关系?
“秘书大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医院病房内,梅梅韵无比歉疚,向躺在病床上的董重贤频频道歉。
“没关系,小伤而已,而且这只是意外,跟你无关。”董重贤安抚道。
“幸好有执行长这个福星替你除去身上沾染的霉运,否则伤势一定不止如此。”她边说,边抓住站在一旁的江焛的手腕,要将他拉向董重贤。
“做什么?”江焛俊眉一拢,甩开她的手,并拍了拍被她抓皱的袖口,气恼地道:“大惊小怪的,想吓谁?”
不久前,她哭丧着脸,惊慌失措强拉着他离开会议室,要他上楼去救董重贤,害他以为董重贤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但董重贤只是不小心踩到清洁剂泡沫滑倒,送医检查结果,尾椎骨轻微挫伤,只要冰敷、吃药,住院两、三天就能下床走动,约1周时间可以完全康复。
“如果不是执行长替秘书大叔抹去霉运,他就真的出大事了。”
幸好她及时找执行长帮忙,还拉着他的手往董重贤身上摸了几把,这才替他抹去身上还留有的霉运,才没加重伤势,或发生什么更倒霉的事。
“我爸爸有一次抱了我一下,隔天工作就扭伤腰,一个礼拜无法下床,两个月都还好不了……”她回想起相似意外,眼眶又泛红,对董重贤更是歉疚。“多亏有执行长庇护,才能助你大伤化小,像上次车祸一般,避过大劫难。”
江焛冷哼一声,没想到她这么迷信。
董重贤舍不得她这么自责,干脆转移话题,提出建议,“虽说是小伤,还是得在这里躺个两、三天,执行长不是有意升小梅当随行助理吗?我不能上班的这几天,干脆让小梅暂代我的职务吧。”
“我拒绝。”江焛马上否决,“她那随行助理的职务,只在我有需要时才会派上用场,平常她还是当她的清洁员。”
“秘书的工作我也无法胜任。”梅梅韵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就只要跟在执行长身边,提醒他当天的行程就好了,而且执行长这一周的行程我都已经排好了,也会告诉你注意事项,你只要按表操课,帮忙准备执行长开会或出门洽公需要的文件数据,我会告诉你那些东西放在哪里,或找哪个部门索取,其实不难的。”董重贤说得轻松。
照理来说他应该找其他秘书暂代职务,但他直觉认为梅梅韵是最适合的人选,其他人只要被执行长一斥喝就会退缩,但她不同,一定能达成随行的任务。
“秘书大叔的意思,是要我跟监执行长?”梅梅韵听完他交托的任务,一脸惊愕。
江焛脸色一沉,瞪着董重贤。
“不是跟监,是陪伴。”董重贤纠正她的用词,他再看向上司解释道:“执行长不久前不是接到恐吓电话,你又拒绝我安排随行保镳贴身保护,那我只好找个人代我照看你的安危。”
原本他打定主意,只要执行长外出,不论远近,就算不是为了工作,他也得跟着,防范未然。
“接到恐吓电话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是被吓大的。”江焛轻嗤,根本不把那些恐吓电话放在眼里,认为只是对方在虚张声势。
“目前正在进行的那起收购案,确实有人对执行长很不满,万一真的有人要对执行长不利,那就糟了。”董重贤神情凝重地道,毕竟过去也曾有人意图要伤害江闲。
“我连专业保镳都不要了,还会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保护我?”太可笑了!江焛双手环胸,眼神高傲且不屑地斜睨了梅梅韵一眼。
“我当然不是要小梅保护执行长,只要她跟在你身边,多一双眼帮你注意四周状况,若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小梅也可以立刻求救。”董重贤进一步说明。
他的用意,是安排平凡无害的年轻女性跟在执行长身侧,再由专业保镳隔一段距离暗中保护,执行长讨厌被保镳近距离跟监,但旁边有小梅在,他说不定会妥协,另一方面,万一有恶人要对执行长出手,会因为在他身边看不到保镳而放胆行动,如此一来,便能捉到恐吓凶嫌。
当然,他更希望这次的恐吓电话只是虚惊一场,执行长不会真的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