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琤被他扣住手腕,心中有?些异样,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李澹好像更加得寸进尺了。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轻声问道:“这里是郇王府吗?还是说——你?现今已经当上太子了?”
李澹浅色的眼瞳微微闪烁,他抚了抚崔琤的头发,温声说道:“令令是睡昏了不成?”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后熟稔地?向下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里是紫宸殿。”
崔琤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听到他的话?语后却倏然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李澹。”
她怔怔地?说道:“你?这是直接篡夺了皇位吗?”
趁她愣怔,李澹再次吻住了她,那双手甚至还探向了她的里衣。
两人身上的香气瞬时交织在了一起?,崔琤“唔”了一声,狠狠地?咬破了他的下唇。
“令令。”李澹没?有?半分恼怒,只是轻轻用指尖抿过唇瓣上的血渍。
她被他话?语中的宠溺和温柔所?惊,她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二哥。”
她换了个?称呼,但?言辞颇有?不逊:“你?是得了癔症吗?还是又发了疯病?”
李澹却像是极为动容,他眼中翻腾着诸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哑声道:“二哥很想你?。”
崔琤的身子被迫前倾,她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心中生出许多怪异,但?又讲不清楚这怪异出在何处,因此很是难受。
一番半推半就地?温存过后,她便作势要从床上下去。
光裸的双足刚刚踩在长绒柔软的地?毯上,李澹便将她又抱了起?来,他就像对待小娃娃一样待她,连让她双脚沾地?都舍不得。
太温暖了。崔琤凝视着瓷瓶中的花束心中暗想。
而?且一点也没?有?燥热之感,就好像真的处在暖春或初夏一样。
她坐在软椅上,静默地?看着李澹亲自为她点茶。
红色的花束浓艳欲滴,她捧起?瓷瓶靠近了去闻,却发现自己也闻嗅不到任何气息。
崔琤歪头问道:“这花是没?有?香气吗?李澹。”
暖光落在她稍显稚嫩的柔美面容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春日?里抽新枝的嫩柳,连语调都是俏生生的。
听到她的问话?,他端起?杯盏的手轻微地?顿了一下。
李澹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情绪:“是,令令若是不喜欢便不要了。”
“没?有?。”崔琤摇摇头,“是我见识短浅了,总以为这种花的香气都格外浓郁的,原来还有?这种无香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