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去到院子里看薜荔果籽晾晒的如何了,伸手轻轻扒拉了扒拉竹筐里的籽,感觉已经晾晒的差不多了,她朝着棉宝温和地笑着,“棉宝,去问你阿寻叔要几块纱布来。”
清脆地答了声好,棉宝就朝着江寻屋子跑去了。
一进到屋子,棉宝就藏不住的兴奋喊道:“阿寻叔,娘亲叫我来要几块纱布!”
“要纱布作甚?”江寻不解地问道。
难道是她受伤了?
江寻心头一紧,放下算盘,打开小抽屉拿起几块纱布还有那瓶金疮药,不顾棉宝回答就已经冲出屋外。
“阿窈,你伤到哪儿了?”
闻声坐在石凳子上处理竹筐中冰粉籽的林窈抬起头,只见江寻已经冲到她面前,将纱布和金疮药放置石桌上。接着一把抓过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剑眉紧蹙满心满眼都是担心。
林窈颇有些疑惑,“我没有受伤,你在说什么呢?”
江寻同样疑惑,看她好像确实没受伤,“没受伤,那你要纱布作甚?”
“用纱布来做好吃的啊。”
听到林窈说,他这才注意到石桌上的竹筐里面深褐色的点。应当是某种植物的籽儿?
“这能做什么好吃的?”江寻不相信地问道。
这时棉宝从屋子里摇摇晃晃地跑到石桌旁,开心又兴奋地咯咯笑着,“娘亲说是甜甜的好吃的!”
甜甜的?那也是他爱吃的,忆起那日的银耳悉尼红枣粥,江寻突然也有些向往今日的美食。
林窈拉着棉宝的手,从怀中取出帕子仔细地给她擦拭额角的薄汗。
头也不抬地吩咐道:“眼下郎君瞧着也无甚重要事要做,不妨帮着去打盆水来?”
闻言江寻忙答应,“好,我这就去。”
江寻从灶房拿了木盆来到井边,将天青色衣袖挽起,接着把系着粗麻绳的颇有些分量的木水桶缓缓放置到井里,抓紧绳子猛一拉,将井里的木桶翻了个儿,手中拉着的麻绳往下沉坠,他赶紧摇动手柄将装满水的木桶拉上来。
林窈和棉宝一同坐在石凳上,将冰粉籽儿用纱布装起来,她不时地瞥向不远处的井边,见他真的成功将水打上来,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
他的失忆究竟是真是假?这人浑身散发的气质绝非寻常人,可失忆的他竟然会打井水?他究竟是何身份?
“娘亲,棉宝都包好了!”
棉宝的小手捏着包好的冰粉籽儿递到林窈面前的竹篮里。
“棉宝好棒,包的真好,比娘亲包的还要好!”说着,林窈摸了摸她的脸颊。
“奖励棉宝今天吃两块黄桃干。”
“好耶!”棉宝听了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今天不仅可以吃好吃的,还可以吃两块黄桃干啊!要知道娘亲平日里只允许她吃一块的,说是吃多了会蛀牙。
江寻端着木盆走过来,见她们娘俩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便觉得自己心里涌入一股暖意,好似也被融化了一般,清冷俊华的面容也不自觉带着浅笑。
林窈将用纱布包好的冰粉籽尽数泡到木盆里,冰粉籽太轻了,全都漂浮在水面,林窈忽的想起什么又去了一趟灶房取了木头锅盖和升罗。她先用木锅盖放到木盆里,木锅盖比木盆小一圈,恰好能大致压住全部的冰粉籽,接着又把升罗放到上面,使得冰粉籽尽数浸泡在水中。
“如此先让它浸泡一刻钟,我们趁此时间去准备些配料。”
说完她拉起棉宝的小手就要往灶房走去。
见状,江寻赶紧出声,“阿窈,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闻言林窈转身盈盈笑着回道:“暂时不用了,郎君回屋练习算账吧。”
江寻望着林窈牵着蹦蹦跳跳活泼的棉宝到灶房,待到她们进到灶房里不见身影了,才发觉自己竟看了这么久,不禁暗笑自己看来是真的对她上心了。
拿起石桌上的金疮药和多余剩下的纱布,江寻也回了屋子。
到灶房后,林窈从木柜里数了一摞碗拿了出来,摆放到木桌上。
又将三哥早晨买回来的山楂干和葡萄干的布袋子打开放到木桌上,接着从柜子里拿出黄桃干的布袋子打开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