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从前,林窈满脸疼惜,可能上天可怜她上辈子是孤儿,所以让她重活一世补偿给她这一大家子来填补她曾经缺失的亲情吧。
“娘亲担心棉宝会受伤。”
“我、我不会伤害她的。”姜津年突然激动的结结巴巴的开口,俊朗的面容表露出真诚的神情。
“我也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她!”
林窈望向姜津年,有些迟疑。他现在只是失忆,若是恢复到失忆前的狠戾他还会这样信誓旦旦吗?
林窈抱着棉宝在桌子前坐下,极认真的开口:“请坐,我想我们是时候聊一聊了。”
已是辰时,夕阳西下,天色蒙蒙黑,姜津年将烛火点燃。
微风从半掩着的窗户吹进来,夹着夏末还很炽热的暖意,烛火随风摇晃,照亮桌前两人的面庞。
“阁下在我家已经住了两天,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闻言,姜津年淡淡一笑,“我失忆了,无从知晓姓甚名谁。”
林窈无视他的笑容,追问道:“你失忆这两天就一点也没想起来什么?”
“记忆里最后一幕似乎有些印象,有一群黑衣人的身影持着刀剑有时会恍惚出现在我眼前。”
黑衣人?他那晚也是一袭黑衣,只是刀剑?
林窈望向他的右肩,他的伤赵大夫说是剑伤。这么猜测的话,那群黑衣人为敌人的可能性大些。
而且他居然能使知府大人无视他,还让她成功胜诉,可见其身份地位不一般。
而且他虽然看着细皮嫩肉但指腹却有常年老茧,说明武功高强,如果他这样武功高强之人都受伤,那他的仇家又该多厉害?
这么想着,林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笃定,他很危险。
“那你有想起你将寻命丹的解药放置何处了吗?”林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生怕漏看他一丝的表情变化。
姜津年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一番,颅内十分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老实答道:“没有。”
本来抱有一丝希望的林窈闻言,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老头不是说了不能刺激他,等到他余毒清了自然就ok了。
“我们来算一笔账吧,你住在我家里,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穿我家的,我还特意请大夫给你疗伤……”
林窈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明白其中含义。
“我会付清。”
“好,那我先记账上。但我怕你违约,所以最好立下字据。”
正好桌子上有姜津年带棉宝练字时的白纸,林窈拿起一张递给他。
姜津年接过白纸,手持毛笔却停顿半空,“若不按照字据履行,我当如何?”
“那你便留在我店中做一辈子的伙计来偿还吧。”
闻言姜津年眼皮突然抽了一下,总感觉她有些趁火打劫。
没有犹豫姜津年按照林窈所说的写好字据后。
“我不记得名字,如何签字画押?”
“名字?”林窈想了想,既然她留下他的目的是为了寻命丹的解药,那就叫他江寻吧。
“你就叫江寻,江水的江,寻找的寻。”
姜津年喃喃重复一遍‘江寻’二字,然后将这二字写在字据上,然后画押。
完成这些步骤后,姜津年将写好的字据递给她。
林窈接过字据,字体风逸流畅写的不错,她将字据仔细过目没有发现错误后,小心吹干满意的迭好放入怀中。
“你先歇息吧,待到晚膳时间会喊你用膳的。”
棉宝瞪着圆溜溜的杏眼瞧着这时娘亲心情似乎甚好,“娘亲,棉宝可以留下继续同阿寻叔习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