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抵因为命脉被拿捏着,林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心脏阵阵抽痛。
韩君泽叹道:“……我,认输了。林枳,你厉害,还是我输了。”
林枳眼前一片朦胧,颈侧湿热的触感让他敏感地颤栗。
“韩君泽……你何必呢……”
他安抚似的吻那处脆弱的肌肤。
言语却是决绝。
“林枳,我放过你,毕业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世界里。”
“但如果一年后我能够追上你,弥补我们之前的差距,我是不是……就有你口中‘合适’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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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泽的确从此再没出现在林枳面前。
自那天后,他偶尔会在食堂或者走廊里看到韩君泽,下次同样的地方就会被对方留心刻意避开,他能见到韩君泽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是硬生生地从他的生活中把自己剔除掉。
因为上次有人目睹他和韩君泽的争执,学校里私下隐约有了他们的传言,林枳经常能看到有人偷偷打量他指指点点,只不过不敢拿到明面上造次。
林枳心静如水,视而不见,不知从何时起,他的交际圈越来越封闭,看这些同学也都只像是会喘气的肉|体。
他这才发现,原先最惧怕的这点八卦,根本不至于影响到他。
有时午夜梦里,他时常会感到脖子上某处皮肉很痛,像被一条发疯凶狠的狗狠狠咬过,组织层的体|液混着血糊了一层。
尽管惊醒之时,摸上那里,是一片完好平整。
林枳精神混乱,在一段时间中病了一场,发了好几天的烧。
病好后,就像伤口结痂掉痂,留下了疤。
只不过疤不在脖颈上。
高二匆匆结束。
暑期过后一开学,升入高三的晟明学子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学习状态。
而林枳也正式离校,常驻外面的艺术生培训基地,系统地进行艺考的学习。
艺术生的生活比他想象中还要累。
整个白天的时间都是学习音乐学专业方面的——视唱、练耳、乐理,弹琴等。
晚上又要补习文化课的知识。
每天累得他起床就学,倒头就睡。
根本没时间和心情去想别的人。
韩君泽的名字逐渐在他世界中淡化,甚至慢慢地,他自己都不太能想起来曾经两人相处时的各种细节和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