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计划好的。”
沈诺白停了下来,大方承认。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周潜张了张口,他本来想问,是不是为了报复唐忆……
可是,看到沈诺白乖乖地站在原地,他又什么都不想问了。
在这场拉扯里,每一个字每一次回忆对沈诺白来说,都是一次钝刀剜肉,虽然不会撕心裂肺,但总归会疼。
见周潜不说话,沈诺白以为前者自此会厌恶于自己,他装作无所谓地笑笑,“以后,我就不去你家……”吃饭了。
话没来得及说完,周潜伸手将羔绒外套的帽子扣到沈诺白头上。
他使劲揉了又揉,语气变得凶巴巴,“闭嘴!回家吃饭!”
“?”
沈诺白透过毛绒软线,看着周潜的眼睛。
直到确认了周潜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奇怪,他面对唐忆都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沈诺白自嘲扯了扯嘴角。
疲惫如海水退潮,沈诺白绷了一下午,此时终于支撑不住,受了伤的腿窝发着软地疼。
他眼神有些迷离,垂下头皱着眉,一手轻轻扯了扯周潜的袖子,整个人半靠进周潜的怀里——
“周潜,”沈诺白声音很弱,泛着哑,“你让我靠下。”
作者有话说:
只有潜哥注意到了诺白没有吃饭,也只有潜哥会随身装上糖果投喂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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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玩偶
周潜手僵在沈诺白的头顶,羊羔绒毛软乎乎中带着一点扎手。
他一动不敢动,整个身体绷得僵硬,托着沈诺白,仿佛成了沈诺白的支点。
雪花卷着寒风扑朔朔地落下,空气里到处透着凉意。
沈诺白微弯着腰,额头抵在周潜胸前,垂下只手扯着周前的衣角。苦橙香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升起阵阵温热抵御四周寒冷。
断了弦后的疲惫仿佛孟浪的海水,一股一股地拍击着他的大脑。沈诺白忍了一下午,这会儿腿上的淤青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疼,直往骨头缝里钻。
感受着周潜胸膛的那片温热,沈诺白克制地想,他再数三个数吧,数完就站起来。
……
1。
默念到最后一秒时,沈诺白扯着衣角的手又攥紧了一分。
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