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染踉跄着后退一步,右腿也就是受伤的腿一受力,那种撕扯般的痛意直接涌上大脑。本就强撑着的神色再也无法逞强,他痛吟一声,嘴唇开始泛白。
他堪堪靠在墙面上。
虽然已经很痛了,还是不改耍贱的本色,他勾着唇说:“裳裳,你的手触到了我的胸,是不是很好摸,其实,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献身……”
夏裳意瞪他:“你迟早有一天会贱死!”
“哈……”他喘了一口气,邪魅地笑:“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
他色眯眯地把眼睛精光落在夏裳意艳如红牡丹的唇瓣,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
“砰!”夏裳意再次狠狠关上了门。
“砰!”又一声砰响起。
是封秋染痛得晕倒了在地。
他没有再喊夏裳意……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唇边的笑着依然挂着。
当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裳意快步走向自己的古衣,重新拿起针线让自己试图用自己喜欢的事冷却自己。
可他再也绣不好灵动飘逸的仙鹤。
仙鹤的优雅静谧不应该是他此时狂躁不安的心情绣制。
那只狗怎么不叫了?难道死了?
夏裳意越想,好看的眉头蹙得越紧,再次扔下古衣,想了想,还是向门口又走了去。
给自己找托词:他才不是管那只狗,而是不能让那只狗死在自己工作室门口。
他还要做生意呢!
夏裳意如是这样想着,打开门的速度便快了很多。
他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封秋染。
“封秋染!”他唤他。
总是嬉皮笑脸、聒噪如狗的封秋染第一次沉默如鸡。
夏裳意走近,弯腰仔细看他,见他眉头紧锁,唇色苍白,胸口一鼓一鼓地喘着粗气。
夏裳意再往下看,看到了他的腿,看到他右腿不自然地弯曲着,黑色西装裤的裤管露出一截微微白的肌肤上有擦伤痕迹。
他吓得蹲了下去,不敢去扶他,再次他:“封秋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恩恩……”好像听见了,但表达不出来。像是从潜意识回应的一样。
夏裳意一下子想到了当时他头痛晕倒在他面前的样子。
像只凄惨的狗。
夏裳意心疼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封秋染,你忍忍,马上去医院……”他温柔地说。
如此温柔,清醒时候的封秋染自是错过了。
……
救护车很快来到,用担架把他送上了车。
原本夏裳意不打算去的,可想到他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是跟着车陪了过去。
他又给自己找托词:算了,救人救到西。
他过去,也是以防封秋染出了事,封氏起诉他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