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缝说是仅容一人通过并不假,其中怪石此起彼伏的凸起又凹下,真真是仅能勉强的容一人侧身而过,便是连背上背个包都不行。
朱晴画将背上的登山包拿下拎在手上,丝毫没有犹豫的钻了进去,池春春紧随其后。
这条天堑般的窄缝入时洞口极小,待真正进去了十几米,便见上面有微光洒落,很是微弱,但确实有光。
池春春抬头看了看,只见窄缝不知何时蜿蜒到了极高处,上面有荧蓝冰层,微光从那里散出。
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其上坚硬的冰层不知有多厚,也不是人力能轻易突破的。
池春春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继续紧跟着朱晴画前进。
窄缝十分的长,加之池春春浑身湿冷,还一路不停歇的走,不过半程,池春春都有些累了。
而再看前路,窄缝崎岖不见出路。
池春春有些佩服白云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确定这条崎岖的窄缝可以通往古墓大门的?
不过纵使池春春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累,但他知道自己须得一口气咬牙坚持走下去,不然在这种持续失温的情况下停下来休息就是自寻死路。
朱晴画的体力显然是比他要好上许多的,她一刻也不停的走着,直到前方出现亮光,她急忙欣喜的扭头对池春春道:“加把劲,快到了!”
凭借着对唾手可得的自由的向往,池春春闻言一刻也不懈怠的继续往前横蹭着,直到真正的解脱。
只是刚从窄缝中探出身来,池春春没了前后夹着支撑着身体的山石,一时间有些浑身发软的往地上瘫倒而去。
一双手臂就在这时扶住了他,随后池春春落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中。
轻喘着气,池春春抬头,白云冷冽潋滟的眉眼果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池春春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白云……”
抿着唇,白云一言不发的将他扶到了一处山石后。
漆黑的洞中,他们早已燃起火堆,周围烘烤着一些衣服。
而比池春春早一些出来的朱晴画早已被凌迟扶到了火堆旁坐下,她披着一件干燥的外套烤着火,而凌迟在一旁急得跳脚但又可怜兮兮的说着:
“晴画,你怎么只穿了一件皮衣?你别生气,我觉得你穿皮衣很美,但是衣服太少了,我心疼你会被冻到,而且你在考古队里也这么穿吗?那些男人怎么配看到你穿皮衣的样子!晴画,以后别在别的男人面前穿这种衣服好不好,我一想到那些男人目光都盯着你看我就好难过呜呜呜……”
凌迟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围凑蹲坐在朱晴画的身边。
朱晴画:“……”
池春春正看得起劲,忽的一道身影将他的视线阻挡。
只见银白的发顶出现在他的眼前,白云半蹲下身子,伸手来到池春春的胸口,给他脱下身上的冲锋衣。
再往里,是更加贴身的衣服。
池春春的视线一下子转移到了白云的身上,他连忙按住了白云掀起他衣摆的手。
“别、别,我自己来脱。”
白云见状,也不勉强。
他颔了颔首,随后将池春春的衣服搭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等待着热火的炙烤。
池春春脱下了最外层的几件衣服,只留一层贴身的保暖衣穿在身上蔽体,坐在热火边等着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