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次提要求的机会。”
那些温柔的旧梦蓦地像林间的晨雾一般,见到阳光便消散了。赵长赢一怔,听见容与恩赐一般地施舍道,“只有一次,好好想。”
赵长赢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那突然袭来的刺痛将刚刚爬上手肘的酥麻击散得溃不成军,他暗自咒骂着自己,抬头说道。
“不用想了。”
容与有些惊讶地一挑眉,赵长赢看向他,眼中已恢复清明,“明天晚上……能不能,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就当是补给我的生辰宴。”
容与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掂量赵长赢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咳咳……”一阵风吹来,容与眉头微蹙,弓身压抑地咳嗽起来。他再抬头时,恰逢赵长赢还未来得及收起担忧的神色,容与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
“好啊。”
赵长赢别开眼,他看上去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他垂下头,脚尖下意识地在地上画了一弯浅浅的月亮。
一时间二人又陷入沉默,风吹过满山的茶花,似是在收割每一朵花的美梦。
良久,容与被晚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赵长赢下意识地心里一紧,他稍稍蹙眉,开口道,“很晚了,我……我先回去了。”
容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赵长赢走了几步后回过头,发现容与依然立在原地,他纤瘦的背影落在这绵延静寂的群山中,像是在等待黑暗中一朵山茶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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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恨我(二)
“真巧。”
容与眉头皱起,不耐烦地看向面前的娜迦。
娜迦摆弄着手上的银镯,笑眯眯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笑靥如花道,“迦楼罗,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容与薄唇紧抿,压根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娜迦见他不答,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说,教主这回冲击造化境,能不能成功?”
此次教主梵天紧急召容与回教中,便是为了此事。梵天已经六十余岁,若往生秘法再无进境,阳寿已然无多,因而这回闭关梵天极为重视,不仅点名让娜迦护法,还特意把在外的容与也传召回来一同护法。
看娜迦如今在教中的势力,若此番梵天失败,教中必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