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飞快瞥了眼他的腿,脱口而出道:“不趴腿上了么?”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白天的事儿历历在目,以至于和哥哥做同样的事时,他条件反射地要以同样的方式去做,一时忘了他今早逃跑的时候有多么的狼狈。
穆斯年却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后悔,勾唇道:“若是你想的话,也可以。”
有了方才的经验,夏余意自然知道穆斯年这指定又是故意的,于是尽管他耳尖微红,却还是一改先前的羞涩,不甘示弱地朝他挪过去,“我当然想。”
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在临近穆斯年的时候,居然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儿暧昧道:“枕头哪有哥哥的腿舒服?”
温热的气息喷洒道穆斯年的耳尖上,瞬间激起一阵麻意,他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一俯身凑近,那气味便争先恐后地蹿进鼻腔,穆斯年无可避免地顿了下。
夏余意瞅见他瞳孔收缩了一瞬,很满意他的反应,一时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扳回一局。
可就在他刚笑出声,腰间便突然多了只手,接着那手收紧,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的身体往下拖。
夏余意结结实实地趴到了腿上。
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禁锢着,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的温度,而且周身温度越来越高,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穆斯年的。
“哥哥”他有些不舒服地挪动位置。
“别动。”穆斯年的声儿有些低,就在他头顶上,像在压抑着什么。
夏余意顿了下,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胸膛前的触感跟早上有些不一样,有点硌人。
他瞬间老实了,抱住穆斯年递过来的枕头,将头偏过一边去。
他不明白,他只是说了一句稍微不正经的话而已,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由于睡袍过大,在方才两人的牵扯下,他那系得不紧的yao带居然毫无征兆地松开了,他的右肩肩角了出来,tui也有些凉凉的,他往下一瞥,才发现睡袍往上xian起不少。
他伸手就要去扯,却被穆斯年揽住了。
“别弄了,待会也是要掀开的。”穆斯年喉结迅速滚动了两下,然后帮夏余意调整了下肩角的衣服,将他的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之后穆斯年久久没有动作,夏余意也不敢动,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将脑袋换了个方向,然后偷偷瞄了穆斯年一眼。
只见他闭上了眼睛,许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夏余意赶紧将脑袋转了回去,再不敢看他。
胸膛前的触觉未变,没有白日那般舒服,反倒硌得他越来越难受,可夏余意不敢动,他无比清楚,在这种时候是不能乱动的。
良久,他终于听到一些窸窣声,穆斯年用棉签沾了些膏药,然后慢慢卷起他的睡袍。
腿上更凉了。
熟悉的膏体触及肌肤的冰凉触感,他那处肌肉猛地收缩了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胸膛前的物什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夏余意将脸完全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双赤红的耳尖,就听穆斯年沉沉道:“我就是担心这种情况。”
夏余意闻言将一只眼睛从臂弯处露出来看他,不敢正眼瞧他,看不真切穆斯年的表情。
听他接着道:“本来想让你趴在枕头上的今早给你上药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但那时是在医院。”
穆斯年手上动作未停,冰冰凉凉的,夏余意却只觉得热。
虽然哥哥没继续说下去,但他好似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今早是在医院,所以很克制,但现下不一样。
熟悉且私密的环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夜幕已然降临,外围听不到其他声音,他们又靠得这般近,甚至隔着两层布料肌肤相贴,还做着对于他而言异常亲密的事儿。
于是两人都没必要克制。
夏余意被这种暧昧的氛围冲得脑袋有些昏沉,虽然被硌得有些难受,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就趴在枕头上不说话。
穆斯年瞥了眼他逐渐红透的耳尖,灯光撒在上边,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上边的小绒毛,耳朵又红又透亮,很漂亮。
他收回眼神,但夏余意伤处的光景只会比耳朵还要漂亮,他一时不知道该将眼睛往哪儿放,于是只能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凉么?”
“太凉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