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与他对视数秒,一语破的道:“你是想问我和衣衣是什么关系么?”
知道他向来直接,却不知道面对感情问题,他也会如此直接,唐影尬笑了数秒,终于承认:“对,就是你也知道,衣衣是秦琛的亲弟弟,好歹我从小看着长大”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废话。
正当唐影想着该如何将话接下来后,穆斯年突然轻笑了下,“唐老板,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唐影一顿,还未接话,就听穆斯年接着道:“衣衣应该快醒了,我长话短说。”
“我们的关系没想着隐瞒什么人。”他顿了下,“我们之间,如你所见,他是我的爱人。”
想法被亲口证实,唐影依旧免不了震惊,穆斯年见他没有其他要问的,提脚便要走。
唐影却再一次叫住他,皱眉问:“秦琛知道么?”
穆斯年:“还没说。”
唐影沉默片刻:“那你不怕我与他提起么?”
穆斯年想了想,笑道:“说不怕可能连我自己都不信。”
“但若是可以,我想亲口与他说,劳驾唐老板给我这个在大舅子面前表现的机会。”
黄管家在事发两日后鬼鬼祟祟逃回了司令部。
孟司令大怒,让人将他扣到了专门问审犯人的小黑间。
牢房逼仄漆黑,刚踏进去便压抑得喘不过气儿,只有顶部外墙不停转着一扇排气扇,勉勉强强透进光,扑撒在黄管家苍老疲惫的脸上。
孟司令招了下手,面无表情道:“把他弄醒。”
接着便有人举起那桶早已放置于一旁的水,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泼过去,瞬间湿透全身。
黄管家被呛醒,使劲儿甩了两下脑袋,隔着眼底一层水雾认出对面那人是孟司令,忙哭诉道:“司令,司令哎,我可算见着您喽!”
“闭嘴!”孟司令立马掏出把木仓,对准他道:“这两日你上哪去了?现在回来是想害死我么!”
那日他特地吩咐人盯着黄管家是否上了船,结果回来的人却说见不着他的人影,后来又派人找了两日,愣是没找着,所以他一气之下将黄管家的儿子抓会司令部。
“司令,您别误会。”黄管家想抬手求饶,却发现浑身上下被绑得动弹不得,盯着孟司令的木仓看了几秒,他咽了口唾沫道:“我那日是要走的,但我半路被人给抓了,司令我这好不容易逃出来,就赶着来给您复命。”
孟司令听完并不惊讶,他的确猜测过黄管家是否出了不测,他木仓没放下,“谁抓的你,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黄管家:“是穆少帅!还有一个男人,我听穆少帅叫他唐老板。”
孟司令眯了眯眼,黄管家却突然抖了下,颇为狼狈哀求道:“司令,司令您可得救我,他们知道我干的那档子事儿,想杀我!”
孟司令却道:“那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活着?”
黄管家连道:“他们不相信我啊,我这条贱命,死了就死了,非要留着我这条命看有没有人来救我,我没敢说是替司令您办事,他们也不知道我曾经和孟家的关系。”
这话孟司令信,毕竟黄管家当年只是管后院的,从未抛头露面,几乎没人见过,而且离开孟家多年,除了以前生活在后院的那些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那些人死的死,走的走,穆斯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在短短两日内查到黄管家的身份。
孟司令不耐烦地示意他闭嘴,“穆斯年有没有对你行刑?”
“没有没有。”黄管家摇头道,“他将我关在东西城区交界处的一栋小破房中,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找了好久才找到回来的路啊,司令。”
不知道心中得到了什么答案,孟司令突然将木仓放下,若有所思道:“穆斯年居然没将你关在北大营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