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是鸳的腿毛。”
“鸳?”夏余意有些惊讶。
穆斯年点头,“还记得白伊瑾落水那次么?当时被放走的人就是他。”
夏余意:“是谁放走的呢?”
“之前不知道。”穆斯年顿了下,“如今隐隐有些猜测。”
“嗯?”夏余意抬头看他。
穆斯年搂紧他,下巴搁在他头顶上,压低了声音道:“但只是我在猜测,可能不准。”
“谁呀?”夏余意更好奇了。
穆斯年沉默了片刻,垂头在他耳畔报了个人。
夏余意瞳孔渐渐睁大,惊讶地说不出话。
“只是猜测。”穆斯年淡淡道。
夏余意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道:“希望不是。”
穆斯年:“我也希望是猜错了。”
夏余意:“哥哥,你怎么会猜他的?”
穆斯年反问:“你知道父亲今儿为什么会发现我背叛他的事儿么?”
夏余意想了想,隐隐约约记得方才在书房外边听到穆伯伯说什么,不能因为一个死了的人怀疑自己的儿子这类话,猜测道:“是那个死的人说的?”
穆伯伯对哥哥态度的转变从张管事那儿开始,他觉得多多少少跟那人有关系。
“嗯。”穆斯年道,“鸳今儿也在其中,只不过给他跑了,他上次走后,此番又回来,悄无声息,我们都没有消息,如果上回只是猜测,那么这次可以肯定,定是北大营内部有人接应。”
“那人死前跟父亲说我通敌,将上回有援军的事情公之于众。”
“原本这件事被父亲压下来了,北大营里,统共只有我和父亲知道这件事,就连习焐都瞒着。”
“如今被摆上台面,父亲碍着身份,所以在叔伯他们面前做样子,但也确实因此起了疑心。”
“”夏余意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抿了抿唇道:“所以那人这么做,是鸳指使的?”
“应该是,而鸳该是和我们内部的人有联系。”穆斯年道,“父亲他们是破译了一份密报才赶到会馆的,但这份密报不是从北大营发出的,所以还无法锁定是谁。”
夏余意:“这个我知道,习焐哥与我说了。”
上面指名道姓要杀他,他印象深刻。
穆斯年将他抱得更紧,“乖乖,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余意安抚道:“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以之后我更怀疑内部的人。”穆斯年继续道,“否则不会精准地知道你今儿演出,也不会知道你扮的是哪个角儿。”
夏余意认同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穆斯年亲了他的额头,“而且我在和唐老板的配合的时候,发现有一瞬间,他的反应和所有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