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任何人通报朱檀,直接从济宁过去。
济宁到兖州,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
到了鲁王府外面,他敲开了门也不准门房去通报,只问门房:“鲁王在哪里?”
门房吓蒙了,小声说:“殿下应该还没起来。”
朱标看了看天,都快到巳时了,朱檀竟然还没起来。
在宫里的时候,老朱可以要求他们卯时就要起来读书。
朱标让人带着他直奔后院朱檀的卧房外,然后不准任何人出声,静静在院子里坐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朱檀慵懒的声音才在里面响起:“来人,伺候本王洗漱。”
接着一个娇媚的声音说:“殿下,今儿就起来了吗。”
还没等朱檀说话,又传来另外两个娇滴滴的声音:“就是,殿下昨晚上折腾到半夜,也不让我们多睡会儿。”
“哎呦,我的腰这会儿还酸。”
朱标眉头一拧,暗暗咬紧牙关:小小年纪,竟然荒**成这样。
老朱还没给朱檀纳妃,这些女人肯定就是朱檀自己纳的妾。
朱檀说:“本王的大哥到了济宁了,搞不好这几日就要来。本王那大哥有些迂腐,他要看到本王睡这么迟起来,少不得要骂我几句。要不想挨骂这几日你们也要乖一些,躲在后院别出来。”
这三个女人娇笑起来:“原来殿下也有怕的时候。”
朱檀打开门,看见朱标脸色阴沉坐在院子里,吓得脚一软,就跪下了:“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了。”
关键他方才说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全部进了朱标的耳朵。
三个侍妾一看吓得忙穿衣出来跪在朱檀后面。
屋子里扑面而来是一股酒气和脂粉气。
朱标冷笑:“十弟好舒坦。你这鲁王府真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会儿他才看清楚卧房里正对着门,贴着一幅大的春宫图。
朱檀小时候乖巧伶俐,上大本堂之后,刻苦勤奋,博学多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不问政务也就罢了,还沉溺女色把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个跟朱柏比赛跑步的小肉丸子仿佛就在昨天,此刻面前却是个如今两颊深陷,面色清白,眼窝发黑的少年。
朱柏小时候看着最淘气,结果一直都那样,也没见干什么出格违律的事情。
反而是这些小时候看着乖的弟弟,却一个个的……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朱标十分心痛。
朱檀磕头:“大哥,弟弟该死,大哥大驾光临,臣弟有失远迎。刚才还没睡醒,胡说八道了一些话,大哥千万别往心里去。”
朱标:“你才多大,十五六岁,怎么就……”
朱檀红了脸:“大哥莫怪,弟弟年轻这方面需求比较旺盛。父皇也说叫我们多开枝散叶。”
不跟女人上床,怎么开枝散叶?
再说老朱只说不能谋反,不能随意出封地,不能奴役百姓横行乡里,没说不让玩女人啊。
他花自己的银子买来的侍妾,在家里玩,又不出去逛青楼,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朱标听明白了朱檀的潜台词,见他没有半点愧疚,还这么理直气壮,越发生气,决定好好教训一下朱檀。
果然,好言相劝这种法子,只适合用在清醒的人身上。
他要动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