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里被剐去一块,空落落的。宛如海上漏风的船舱。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室内的暖气很足,钟予却忽然觉得冷。
钟予想念被她占有的时候,就好像他在那一瞬间也是她的一样。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是那么亲近。
他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需要一个继承人。
因为这样,他才能有机会,跟她靠近一点。
对苏蓝来说,这就是公事,是交易。
但对钟予来说……
没有这件由头,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走廊的灯光暖意十足,墙壁上的挂画也温馨暖调。
钟予顺着走廊,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很暗,没有开灯,风吹起半拢的窗帘,发出沙沙的响声。
钟予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
室内回归寂静。
他回到床边,静了一会儿,将床头柜的抽屉拉了开来。
一个白色的药瓶被一只漂亮的手拿了出来。
简简单单的,没有标签。
或许原本有的,但已经被人撕掉了。
钟予垂下眼睫,坐下在了床沿。
打开药瓶,他倒了药片,在手指之间静静地摩挲了一会儿。
他凝视着它,许久。
直到窗户又被风吹开的时候,药片才被放进嘴里。
喉结轻轻上下攒动,药片被水送服吞下。
动作缓慢地做完这一切。
似乎像是平静,但他轻微颤动的眼睫暴露了他的心境。
钟予安安静静地靠了一会儿,然后躺下,慢慢地把身体缩成一团,躲进了被子里。
他注视着窗外的夜空。
“……对不起。”
咬了咬唇,钟予垂下眼睫,轻声地道。
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这样他才能有继续和她见面的理由。
最近撬锁撬得好辛苦,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