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她“嗯”了一声。
她想起把他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他苍白的脸色,和很轻的身体。
……他比她上一次见他,竟然又瘦了一些。
轻飘飘的羽毛,纵使沾湿了水,在她的怀里也是轻的。
单薄,脆弱。
“鉴于钟先生的身体状况,”医生继续说,“他真的需要好好地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再劳累了。”
他说的很委婉,无奈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劝劝病人吧。”
……
等医生离开后,苏蓝又点了一支烟。
火光燃起又消失。
一手夹着烟,淡淡烟草味弥漫,让她勉强地平静。
“等下我去见一下钟予。”
她慢慢地说,“我会劝他注意身体。”
她迟早要见他。
用过虹膜之后,她见钟予就变成了一件待解决的事情。
它在她的事项列表上涌到最高,等待她的打钩,在她完成之后,又会变灰,沉到最底。不再被她记起。
“见完后,我下午回都城。”
等到这根烟燃完,苏蓝将烟摁灭。
她还有事情要做。
看到钟家的管家从门里出来,她准备过去。
“苏蓝。”舒律师叫住了她。
苏蓝站住了。
她回头看过去。
舒涵良静静地看她。
“苏蓝,”他说,“你有想过,陪钟先生一段时间吗。”
这句话来得很突兀。
苏蓝微微凝了下神,没说话。
“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等他恢复过来,再离开。”
见苏蓝似乎想要婉拒,舒涵良又开口说,“像你看到的一样。你不在他的身边,他并不会变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