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傅长青抵达酒吧。
因为与酒局里的其他?几?个人都熟,简单打了声?招呼就把人带走了。
目送他?们离开,刚吐完回来的贺敏半靠在友人一侧,皮笑肉不笑:“可惜了。”
友人迷迷糊糊地问:“可惜什么?”
贺敏:“傅长青这么个没心没肺又浪荡的风流货,偏偏栽在梁吉葵身上。”
说着,她脑海中飞速掠过?一年前的画面,当时?她和傅长青还在谈恋爱,热恋期嘛,眼神一对上、再?加上话题顺水推舟,没几?天就搬到了一起住。
那次他?喝多了酒,她把他?搬回床上,刚准备走,手就被人拉住。
就当她以为即将上演爱情电影里的高潮一幕时?,却清楚地听?见从他?嘴里滚出来另一个名字。
那一刻,所有的激情都没了。
有关傅长青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出身不上不下,年纪轻轻就能在菩桃坐稳副总的位置的确是有一番手段,可私生?活混乱也是母庸质疑的。
一年换五六个女朋友都是常有的事。
他?们之间是她追的他?,就在她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的时?候,傅长青却轻而易举地入了迷魂阵,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个能让浪子回头的特殊存在。
但那件事发生?后,才显得一切都成了笑话。
也是后来她才想明白?,傅长青之所以那么快同意交往,只是因为帮她撮合的人是梁吉葵。
他?不想扫了梁吉葵的兴。
说来惭愧,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无比地嫉妒她。
因为是独生?女,毫无疑问不需要竞争就可以继承家?业;因为被爷爷宠爱,从小到大用的东西、身边的朋友都处在最顶层。
她有时?候也想,如果自?己也是贺家?的独生?女,会不会就比现在风光一万倍,不需要用“话剧演员”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梦想自?欺欺人。
她从不否认她们的友情,可还是在所难免地感到自?卑。
正值夏夜,空气燥热黏稠。
银灰色的雷克萨斯驶入羲和公?馆,几?次掉头、转弯,总算是停到了梁吉葵家?所在的楼下。
傅长青原本?是想把人扶上去,可还没靠近,就看见小梁总摆摆手:“还没醉到不能走路,你回去吧。”
傅长青无奈,好像没听?见:“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没精力再?劝,梁吉葵朝电梯走去。
帮她按了密码后,傅长青将价值不菲的包包到了玄关一侧的柜子上,刚想转身离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被一只男式腕表吸引住。
那表他?记得,七位数的奢侈品品牌。
更别说镶在上面的黄钻了,看净度,少说也能好几?只这样的表。
这样的价格,他?还距离很远。
他?状若随意:“追求者的表?”
梁吉葵朝沙发走去,从善如流:“男朋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