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寒半倚在墙边,下颌微抬,指向另一个拿球杆的人:“你要再不来,时绰都要连赢十局了,快点?,杀杀他锐气。”
裴渡莞尔,拿球杆地手随着步伐调整到了一个习惯的姿势和?距离。
走近球台,看着不远处的时绰:“来把?”
时绰轻描淡写地看了眼他的手腕,顶级成色的玉石散发着温润清透的光泽,于白炽灯下更甚。
说来也巧,这条五彩绳平安扣,两天?前他看见梁吉葵也戴过。
时绰:“我?们两个玩就加点?筹码吧?不然输赢就太没?意思了。”
裴渡笑笑:“别装,你想?要我?那块亚历山大园的地皮很久了吧?”
没?有否认,时绰道:“我?这边的筹码是兰迪斯岛的度假村项目,我?记得梁吉葵一直想?撕这个来着,试试?”
眸光暗了暗,裴渡兴致渐浓:“那就试试吧。”
一个半小时后,梁吉葵堪堪从名媛堆儿里脱身。
刚一走到台球桌附近,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疏寒指了指小房间的位置:“裴渡喝多了,在里面休息。”
梁吉葵皱眉:“你灌他酒了?”
徐疏寒立马撇清关?系:“他从时绰手里赢了那么?大一个项目,理应喝点?。”
理智精准捕捉到几个字词,梁吉葵问:“什么?项目?”
“兰迪斯岛的度假村。”这次说话的人是时绰。
与风流占大头的徐疏寒不同,时绰的气质更冷更凛,不苟言笑,仿若清玉佛陀。
而且相比之上大学?后才认识的徐疏寒,她跟时绰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去过时家,当时时绰作为世交的哥哥,还总是到丁家辅导他们的功课。
听见是之前自己撕过但没?撕下来的项目,梁吉葵心里有了大概。
也顾不上问别的,直接朝小房间走去。
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侧躺在皮质沙发上的人。
他身量长,腿更是修长有型,好看得没?话说,可兴许是酒劲上来,哪怕是眼下略局促的坐姿,也完全没?有察觉。
甚至气质更为随意慵懒,混着股混不吝的帅气。
天鹅的梦
梁吉葵不敢多待,蜻蜓点水的吻转瞬即逝。
可身体还没坐直,后?脑就被一只大手突然扶住,下一秒,重力失控,她?直直又栽了?回去!
“唔!”
再一次和他的唇碰在一处,她?瞪大了?眼睛。
清晖充斥在房间中,光线昏暗淡漠,却点燃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愫色。
梁吉葵不知所措地抬眸,对上那双深邃幽黑的瞳仁。
她?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思考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满脑子都?被唇上传来?的触感死死锢住。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裴渡占领了?绝对的掌控权,从舔舐到轻啃,酥酥麻麻的异样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淹没。
梁吉葵实在受不了?这么猛烈的攻势,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可当失去了?视觉,身体的各种感官反倒是呈倍数增加。
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她?下意识嘤咛出声?,偏偏一节微弱的气音刚溢出来?,男人?的侵入就变得更加汹涌猛烈。
原本冰凉的唇肤也在悄然间变得滚烫。
甚至也像学了?魔法似的,让她?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被亲得一度喘不上气,她?双手压在他胸前,狠狠用力把?人?推开。
“裴渡!”她?大口喘气,整张脸都?冒着停不住的热气。
裴渡隐着笑,借月光欣赏着她?又羞又气地反应,眸光流转:“小葵,不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吗?”
男人?的声?音沉敛温醇,因为刚喝过酒,比平时还多了?份富有磁性的沙哑。
他们之间离得太?近,视线稍稍一动,梁吉葵甚至能看清他唇上的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