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桉摘下她的手,一如既往地寡言:“抽烟。”
他在卧室门口停了停,背影好似浓缩的黑夜。他最终没有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开阳台的门。
他就这样一直抽到破晓。
简寒起初坐着陪他,后来撑不住,躺着望他,时间一长,就着那个姿势睡了过去。
许时桉线(二十五)
“我没有,我只是奇怪而已。”
到了停车的地方,许时桉把她放到后座,让她躺着。
简寒似乎是胃有所好转,有了力气在那对他信誓旦旦保证:“我不会对你失望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你看,我都嫁给你了!”
许时桉坐到驾驶位,调了调后视镜:“是你提的离婚。”
很多次。
“……那也肯定是我在和你赌气!我才不会和你离婚呢。”
“你没有赌气。”
说完这句话,许时桉启动车辆。他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有人给他发消息。但他没有看。
简寒在后座酝酿很久,鼓起勇气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
他说得坦然:“因为你不爱我了。”
“……但是,不爱也是有原因的,你了解过吗?”
“我问过,你说我老了。”
这话有点伤人。
她出于良心,开导了一句:“没事,你老了,我比你更老。”
坐电梯上楼,家门口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
简寒看着一头利落短发的萧优,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才叫了声:“优优……”
萧优面无表情瞥了许时桉一眼,上前拉住简寒的手,担忧地问:“他还是不同意吗?有没有纠缠你?你脸色这么不好,他没欺负你吧?”
许时桉也不跟她打招呼,越过她拿着钥匙开门。只听门锁清脆的一声响,他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简寒从许时桉身上收回目光,和萧优对视,话不知从哪说起:“发生了很多事……先进来再说,好吗?”
“好。”
萧优进门以后,很自如地找了双拖鞋,并把外套脱下挂到墙上。
“小寒,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回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许时桉对你做什么了。”
许时桉往桌子上放装了热水的纸杯,闻言力气重了重,他看向简寒,眼里仿佛有冰碴:“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招待。”
说完,他就回了她的房间,不,是他们共同的卧室。
萧优忍不了他这个态度:“我又没让你招待!给谁臭脸看啊!真是!”
简寒抚了抚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生气,优优。”
萧优撇嘴翻了个白眼,缓了一会儿,态度温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