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许惊蛰正坐在书桌边,他不知何时开了一瓶红酒,正静静的等她一起品尝。
她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刚一走近,就被他拉到了怀里,抱坐到了腿上。
“又不是没有第二张椅子。”她轻声嘀咕,伸手端了杯酒。
就听他道:“很萌,和旗袍是两种感觉。”
他还用手捏了捏她衣服后面的兔耳朵帽子。
乔鱼转脸看他,不禁道:“许导,你该不会还有打扮别人的嗜好吧?”
“没有,但是对打扮女朋友有嗜好。”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乔鱼被他逗乐,也一本正经的挑了挑眉,问道:“你不跟我干一杯吗?”
“当然。”他拿起了另一杯酒。
乔鱼正要跟他碰杯,却不料他穿过她的手臂,手腕一绕,竟是要交杯的架式。
她再一次被逗笑,嗯,很土,可是被他做起来却有种反差萌。
她几乎是欢快的把那杯酒干了。
许惊蛰揉揉她半干的头发,道:“别喝那么猛。”
他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杯,乔鱼伸手:“我还想喝——”
许惊蛰突然起身,乔鱼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而他轻轻松松,就这么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许惊蛰拍拍她的头,重新回去又帮她倒了杯酒,叮嘱道:“不许喝多了。”
“我知道。”
“我去洗漱了?”
“去吧去吧。”一杯酒下肚,好像意识真的有种飘飘然,床铺很软,像是坐在云朵上,她挥挥手,慢吞吞地将自己挪到床的另一边,趴在窗户边,去看外面的雪。
地面、树盖之上都已经积了一层雪,而她在屋内只觉惬意之极。
许惊蛰再出来时,穿了套跟她款式相似的睡衣,他看到她手边的酒杯空了,而她趴在那儿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下意识放轻了步伐,然而走过去时,才看到她睁着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只是在发呆而已。
“醉了?”
许惊蛰边问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却见她自发的往他怀里靠过来,他不由张臂抱住了她。
“没有,我在看雪。”乔鱼喃喃着,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晕乎乎的,她像是没骨头一样躺进他怀里,又道:“我在想,你每年是不是都会在这里看雪,许惊蛰,世界真的好大啊。”
她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句,许惊蛰捏捏她的耳垂,道:“是,每年都会在这里看雪,世界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