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恒和黛玉期待的目光中,英莲思索上半天,才谨慎道:“是不是颜渊篇?”
“正是,正是。”陈恒大笑,又朝着黛玉不住点头,打趣道:“林山长果然才学深厚,有点石成金之术。”
见英莲露出几分羞涩,黛玉忙解释道:“英莲姐姐本就是聪慧的性子,她读书虽晚,可自幼的耳濡目染摆在这里。就是看起书,也比一般的学生要容易静心深读。”
“这就是读书之道了。”陈恒又吃上几口饭,才对着英莲鼓励道,“作诗填词,可以做一雅兴。只有圣贤书中的知识,是千金难买的珍宝。”
英莲读书很是刻苦,久跟着黛玉在书院打磨,亦知道些书生常说的‘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劝学语句。她不禁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天下会有那么多穷书生呢?”
“因为啊,书中读来的东西,终究是死物。知识……”陈恒用手比划着,“要用起来,把它变成脑中的智慧。才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还有这般说法?!”英莲忍不住傻眼,她还当自己日夜背书,已经初入其中门道。现在听陈恒一说,她怕是才站在山前的长阶上。
“不急不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万千事,方是学成。”陈恒再次鼓励英莲,他希望这位夫人,不要放弃自己的求学之路,“若是不急于经世济用,读书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哦。”英莲轻轻点着头,心中更兴起一股坚定,要跟上相公和林妹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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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入夜,陈恒走进黛玉的房内,正瞧见黛玉在灯下做着香囊。他一撩衣袍,坐在娘子身侧,出声问道:“好好的,做这个干甚,小心伤了眼睛。”
黛玉横了对方一眼,埋怨道:“你身上那个都戴旧了,你也不知道说。这般出门,别人还当是陈家两位夫人没照顾好呢,平白落了别人的闲话。”
“哈哈哈。”陈恒轻笑着,不敢应答。只从腰间解下香囊,置在掌心,道,“这香囊是我参加乡试时,你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纵然心中欢喜对方的重视,黛玉嘴上还是抿了抿,自顾自低头忙活。
眼见黛玉一门心思扑在香囊上,陈恒又殷勤道:“好夫人,既然你今日抬了尊手。不知夫人有什么想要的,能让为夫效劳一二。”
黛玉这几日特别爱跟陈恒耳鬓厮磨,更享受眼前的温存。当下就开口道:“你好久没给我折纸鹤了,相公,要不今天给我折一只吧?”
这样软糯的语气,莫说是一只,就是九十九只,一万只也可以折得。陈恒笑着应了一声,直接起身往桌前走去。黛玉在后头注视着轩昂少年的背影。又见对方在灯下,认真的完成自己的小心愿。内心那份苦楚,亦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不少。
若真到了彼此白头的时候,相公不在人世,怕是自己也难久留。黛玉这般想着,突然就明白谢师说的那句,“春是他,夏是他,秋冬是他,日夜亦是他。非为师不想活,是不愿活。只愿跟他同去一地,再做对地下夫妻。也免得他孤孤单单上路,叫我做梦都惦记着他。”
这般想过,黛玉便更加认真的做起香囊。等到陈恒献宝似的带着纸鹤走上来,她才微微放下手中针线,跟自家相公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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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后,又过几日。潘又安突然急急跑入家中,寻到老爷的书房,推开门就道:“大人,大人,人到了。”
陈恒正在看各乡的乡情,见他这副高兴的模样,直接道:“是司棋到了啊?行行行,我允你几日假,你且回去好好陪她就是。”
“哎呀。”潘又安急得跺脚,忙道,“我的好大人,是家里来客人了。”
不是你心上人来,你这般高兴做甚。陈恒挑了挑眉,起身的过程中问道:“来的是谁啊。”
“是扬州薛家的兄妹。”
哈,好家伙,竟然是薛蝌和宝琴?他们兄妹俩还知道回来???陈恒欣喜的笑过,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朝堂上跑去。
才至堂前,就见一对男装扮相的人,正对着堂上各样摆设评头论足。看样子,还有不同的看法呢。
“薛兄,二弟。”陈恒只瞧了眼背影,就认出左侧的是薛蝌,右侧是宝琴。
宝琴听到声音,半侧过身。顶着蓝色小帽,展颜欣喜道:“好久不见,大哥。”
抱歉抱歉,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腰肌劳损。后来找了个中医看,他说是我久坐身体虚了。再我脚上扎了一针,妈的,疼痛马上缓解了。中医是真牛,他真就一针啊。我出门时,腰都不敢弯的。回来也好了许多。不过中医说,让我再喝药调养一日。所以昨日就没更新了,哈哈哈。欠的两天更新,后面慢慢补哈。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