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不好吃。”
“蓝精灵,能吃,任航最爱吃。”
“这叫四线雕,清蒸的话口感不错。”
许霓和梅雅茉经过钓鱼杆那的时候笑得不行,互相的对视里都是埋汰人且幸灾乐祸的意思。
段大少爷此刻殷勤地像只花枝招展的大尾巴狼,从来没听过他这么耐心地跟一女孩科普这些。
活该吧,谁让他玩这么大。
一整个下午到傍晚即将日落。
烧烤架那散发出香气,边烤边吃最新鲜。
夏仰今天钓了不少,心满意足地收竿。
她扭头看向被段宵用刀戳了个洞的牛港鲹,蹙眉:“你不是说这条要放生吗?为什么捅死它?”
“没捅死,在帮它泄压。”段宵把那条鱼丢回海里,边摘手套边解释,“海底水压高,把鱼直接丢回去,它内脏会爆。”
夏仰陷入思考,又看见他倏地低头,凑近了些:“还生气?我都哄你一下午了。”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本来就是他恶作剧吓人错在先。
夏仰压着唇边
()弧度,不承认:“我没生气。”
“过来。”段宵没跟她纠结,看她脸色好了点,试探地轻扯了扯她胳膊,“你头发都干了。”
他手腕上有个小胡萝卜的发圈。
是夏仰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她背对着他,感觉头发松松垮垮地被扎了个低马尾,抱怨道:“你不会绑就别绑。”
段宵找借口:“多练几次就会了。”
他站在她身后折腾了小半分钟,绑得还是很糟糕。
夏仰后面几缕碎发丝都掉下来,紧贴着脖颈。发型乱糟糟,人是好看的,乌发白肤,艳丽幽冷。
她转过身,不满地白他一眼。
那边传来梅雅茉她们喊他俩过去吃东西的声音,夏仰正要走,被他拉住。
段宵手掌搭在她脑袋上,慢慢往后转:“看。”
紫红色的余晖晚霞垂落在海平面上,折射出斑斓光影。澎湃潮声初歇,苍茫暮色将收。
海鸥成群结队地在头顶飞过,风里有股咸潮味。
这是夏仰第一次在海上观赏日落。
一直到天黑,游艇才靠岸。
他们今晚住在陆嘉泽家里的一处度假别墅内。
在船上吃过晚饭,别墅里的阿姨开始送上刚做好的甜点、水果和汤饮,显然是知道他们会玩到很晚。
起初夏仰只是跟着这群人打扑克牌,没玩钱。输家喝酒,她在整个牌桌上能打败的只有那个混血儿。
中场休息,阿姨端来夜宵。
夏仰攒了几杯酒在桌边上,等她慢慢喝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聊去接电话的段宵。
“谁给他打的电话,段董吗?”
“应该是,他这两天账目出入挺大。”
“不会怀疑我们宵做什么暴利勾当了吧哈哈哈!对了,‘维港明珠’今天怎么没来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