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别开车。”
他侧眸:“你觉得有人敢拦我?”
光凭这辆超跑后边的黑色牌照,也能在京州畅通无阻。
夏仰抿了抿唇,坐起身拔掉他的车钥匙,握在手心里:“可是你喝醉了,你是要带我去死吗?要殉情是不是?”
段宵盯着她片刻:“你想得美。”
“……”
僵持不下,有辆加长版林肯朝着他们打起了双闪车灯。
须臾,陆嘉泽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这辆超跑副驾驶的车窗口,笑了下:“还以为你们走了呢,阿宵你真开上路不行。这车这么招眼,别自找麻烦,下车,我送你们。”
车内安静,连广播声都没有。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坐在副驾驶的陆嘉泽久违地给夏仰发了条信息:[今晚哥几个聚会都喝多了。别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醉的德行。]
但段宵喝醉并不是就会没理智。
他只是会更幼稚霸道得无理取闹,还特别黏人。
两年前的肢体接触还历历在目,夏仰另一只手被他拉着,根本挣不开,也懒得挣开了。
她看手机才看了不到一分钟,就被他质问:“你又在和谁聊天?钟及巍?”
“……”
说他喝多了,却又挺清醒的。
连她身边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夏仰麻木地转过脸,故意道:“你猜啊,不是一回国就又把我查了一遍吗?”
反正他根本不会改,一直是这样我行我素。
前面的陆嘉泽忙转过头来,举起手机:“我发的我发的!阿宵,送你回哪儿?”
段宵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夏仰。
答案不言而喻。
导航往“梵兆公寓”走,夏仰皱眉:“我不要收留他。”
“谁说让你收留我?”他带着讽意,“我就住那,1402。”
“……”
夏仰现在住的公寓挺大,环境也不错,一梯两户。并不挨着学校,反而靠着中歌舞剧院。
因为考虑到温云渺周末也会回来,她还特地租了二室一厅的。长租有优惠,她拿着自己赚的第一笔广告费一次性租了三年。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住到她旁边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嘉泽,在找他确认这句话的真假。
陆嘉泽看着她“这你不管管”的无语表情,挠了挠头,转回去:“嗯……他这段时间是买了个房,那位置地段方便嘛。”
夏仰真是听得想笑,轻“呵”了声。
陆嘉泽也挺尴尬的,他起先在段宵出国后还为兄弟打抱不平,对着夏仰说了一通有的没的。
但现在发现他俩之间,真轮不到外人来论谁对谁错。
段宵不会让自己吃亏,委屈也一点都不受。
他每一次对夏仰的步步反逼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算是他另一种形式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