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马都俯首称臣。
夏仰洗过手,被人提醒才回头看见了他:“钟先生。”
钟及巍点头:“走吧。”
身后的马场运营部正进入午休时间,马都进了马厩里休息养性。但门口渐渐多了不少车辆,显然都是预约过后来玩下午场的。
夏仰跟着男人出去,一直到车上都觉得心情忐忑,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歉:“今天对不起,钟先生。”
钟及巍把打包的糕点递给她,边倒车边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会骑马,那匹歪歪也是我的马。一开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是恶意隐瞒的。”
钟及巍淡定地点了点头:“是因为和那位小段总有关吗?”
“是。”怕他误会,她又赶紧补上一句,“但我已经有近两年没和他见过了。您也知道,他刚回国没多久。”
夏仰知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被他带到这种生意局上。
毕竟自己带过来的女伴却和对家代表纠缠不清,难免会联想到项目报价这类商业机密是否被泄露。
她记得以前和段宵出去谈合同的时候,也遇过一次类似的情况。
因为对面那位刚毕业的女秘书是陆嘉泽谈过的女友之一,当天在壁球场上就闹得很难看。
想到这里,夏仰再二强调自己会避嫌:“我不知道您今天会带我来这里,也不会再来了。”
钟及巍顿了顿:“夏仰,你比我想像得要懂事很多。”
人情世故是懂事,见多识广也是懂事的一部分。
他原以为夏仰只是一个稍微出色点的大学生,没料到她和段家的大公子也有过往缘分。
“我冒昧地再多问一句,段宵和你是……”
夏仰低眸:“他是我的前男友。”
钟及巍恍然道:“难怪了。”
难怪刚才段宵这么明目张胆地落他面子,原来除了旧仇,还被单方面加上了新怨。
年轻人沉不住气,就快把对他的不爽广而告之。
看来这单合同应该是谈不成了。
还得提防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些私怨对他打压。
“夏仰。”钟及巍叹口气,带了几分长者的感慨,“你这个前男友,有点棘手啊。”
夏仰不了解他们生意上的合作纠纷,只当他在感慨自己今后的处境。
方才段宵多咄咄逼人都摆在明面上了。
什么要做她情人的这种混话也说得出来。
她赞同地“嗯”了一声,有些苦恼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在祈祷还是在迷茫。
从墓园回来后,钟及巍果然没有再联系过她。
他本来也只是之前她所在省舞团的
赞助商之一。
要不是因为他去世不久的女儿l钟梓漾是温云渺肝源的捐赠者,他们也不会有这个契机认识。
而夏仰在几个月前被招进了中歌舞剧院实习,已经不在省舞团工作学习了。
她只要在中歌舞剧院的实习结束后,参加并通过其内部考核,就能获得编制转正,成为一名正式的青年舞蹈者。
临近毕业季总是忙碌的。
夏仰也无暇去思考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