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都怪我……我看到树上好多桃子,就想摘一个……”听女儿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完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总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姬箫头?痛得直揉额角。这丫头?可真是够能耐的!这得亏那位少爷没有追究,否则……姬桃哭得眼睛红肿,眼角还挂着泪花,抽抽噎噎地?问,“妈妈,他的手是不是断了?,会……会变成残废吗?”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姬箫忍着头?痛,打定主意要?给她个教训,故意道,“怎么不会?弄不好要?截肢。”“……戒指?”姬桃眨着沾满泪珠的睫毛,不解,“他要?戒指,就能好了?吗?”那,那她把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再找李淞夏借点儿,给他买个戒指……“……是截肢!”姬箫竖起一只手掌,架在另一只手腕上,来回拉扯作锯木头?状,“手坏了?,不能要?了?,要?拿锯子截掉!”“……”姬桃小嘴张着,整个人呆滞住。隔了?一会儿,比刚才?更响亮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哇,不要?啊,不要?截肢……都怪我,是我害的,呜呜……”…………翌日,姬箫带着礼物打车去了?司家的山庄。人家司少爷不计较,还替桃桃遮掩,那是人家大度。但是她们不能这样心?安理得,该认错就得认错,该负责得负责。房间里,司绍廷半倚在躺椅上,受伤的右手腕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外面?缠着夹板。左手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一支飞镖,指尖不时划过飞镖尾端红色的羽毛。听到消息跑来探望的司景齐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嬉皮笑脸,“你这右手伤了?,这段时间……岂不是很?不方便?”说着手虚握着,上下晃动了?一下,嘿嘿笑得猥琐。司绍廷睨了?他一眼,半倚的慵懒姿态未动,左手抬起,手腕翻转,随意地?轻轻一掷。飞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红色弧线,没入镖靶正中的红点,尾端的羽毛微微震颤。靶盘周围的灯瞬间亮起,五彩闪烁的灯效酷炫,激昂的音效过后,一道电子女音用兴奋的语气播报:“bullseye!(牛眼正中靶心?!)”司景齐:“……”擦咧,忘了?这家伙是双利手了?,左手跟右手是同样的灵活好使,写作业都能双开……“咚咚。”一个佣人敲门?进?来,“小少爷,姬老师来探望您。”司景齐闻言,眼睛一亮,“等一下,是音音的那个芭蕾舞老师吗?”他苍蝇搓手,“听说是个漂亮姐姐,气质超好……”司绍廷从躺椅上站起身,长腿迈着步子朝门?外走,一面?凉凉的丢给他一句,“有空去国立美院,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倒一倒,就当?是我们司氏捐赠的黄色颜料了?,还能抵税。”司景齐:“……”您这嘴儿跟抹了?蜜一样,而且还怪会做慈善的咧!会客厅里,姬箫看见?缓步走进?来的司绍廷,连忙站起身,“司少爷。”
目光落在他右手腕上厚厚的石膏夹板上,面?上更加不安,“真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桃桃她……”“她没来么?”司绍廷有意无意的打断了?她,目光环视,没有看见?那个小丫头?。姬箫抿了?抿唇,“那丫头?太不像话了?,我罚她在家里关禁闭。”……也?被禁足了??同是天涯禁足人,司绍廷忍不住失笑,“小孩子淘气些,不是很?正常么?姬老师这么严格。”姬箫只觉得自己对?女儿还是不够严格,惯得她上房揭瓦,上树摘桃。若论起来,十多岁的少年在她眼里,同样也?是个孩子。但是眼前这位小少爷这通身的气度,待人接物的姿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成熟,游刃有余。这就是顶尖的豪门?养出来的精英子弟吧,各方面?都如此出色……也?不知?道再过几年,等桃桃到了?他这个年纪,能不能有人家一半的稳重。确定这位少爷不欲将自己的伤与桃桃扯上关系,姬箫也?不会不识趣的硬要?掰扯,驳了?人家的好意。姬箫关切地?询问,“司少爷您的伤怎么样了??”司绍廷随意地?抬了?抬右手,淡淡的腔调不以为意,“只是关节脱臼而已,已经做了?复位,慢慢养着,等恢复就行了?。”话说得轻巧,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昨日她眼看着他的手腕红肿起来,想来疼痛肯定也?不轻。姬箫又关心?地?询问了?几句,怕影响他休养,便先起身告辞了?。佣人将姬箫送出去,司绍廷看着她带来的礼盒,抬手扯开扎成蝴蝶结的缎带。礼盒里是各色水果,品相很?好,独立包装精心?,显然是送礼专用的。水果的旁边放着一个小一些的盒子,红色的丝带绑着,系成蝴蝶结。那红丝带看着很?眼熟,好像昨天才?在某个小丫头?的哪吒头?上看见?过。司绍廷轻笑了?下,解开丝带,打开盒盖,两道好看的眉毛随即挑了?起来。里面?是一盒夏威夷果。唔,给了?钥匙,把她夏威夷的房子也?送给他了??还挺大方。司绍廷唇角勾起,圆溜溜的坚果外壳油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目光却瞥见?果子下面?,似乎有一个绿色的信封。他将信封抽了?出来,坚果滚动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拆开信封封口?的桃子图案贴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折成三折的格子信纸来。抖开信纸,一笔一划娟秀工整、略带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亲爱的小叔叔,展信佳。首先我想向您十分郑重地?道歉,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划掉)善(划掉)擅自爬树摘果子,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我没有爬树,就不会害您受伤了?。您的手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很?痛?妈妈说很?严重,要?(划掉)节只(划掉)截肢。我很?难过,很?羞愧,很?后悔,对?不起,都是我做错了?事情,害您失去了?一只手。”信纸上有几块皱皱的痕迹,明显是干掉的曾经被打湿的斑痕。司绍廷手指抚过,小丫头?这是一边写一边在掉金豆子?……不是,谁失去了?一只手啊?司绍廷唇角微抽,一想便知?,肯定是姬老师吓唬小姑娘的。他继续往下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