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云在树上悠悠开口,众人齐刷刷抬头望去,发现许清云窝在沈弈怀里,愉悦地晃着腿。
“你怎么会在那里,你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什么?被你算计躺在里面的,应该是我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江榆被戳中,明显心虚地拔高音量。
江舒玉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群,也清醒了大半。
“啊——”
江舒玉尖叫起来,连忙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遮羞。
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瞪着树上的许清云大吼:“你怎么没喝那杯水!不对,哥哥明明说你喝了……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换了我们的水!”
许清云看向沈弈,沈弈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委屈地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呢,可你从没回头看我一眼,还跟江榆走。”
许清云有一刹那,觉得沈弈真像来福。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发疯的江舒玉身上,许清云火速在沈弈脸颊上亲了一口。
围观群众也不是傻子,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
合着兄妹俩一起设计给许小姐下套呢。
江榆怒气冲冲地上前甩了江舒玉一个耳光:“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将军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江榆向群众鞠躬:“舍妹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江某这就带她回将军府好好管教,今日之事,还望诸位替江某保密,只要肯替江某守口如瓶,在场的明日都可以来我将军府上领一百两,不,一千两银子!”
在江榆的金钱诱惑下,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混账!”江榆又是一个耳光打在江舒玉脸上。
江舒玉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跪在地上哭着求江榆原谅。
“答应给我的银子呢?”
江舒玉请来的地痞流氓可没心情掺和他们的家事,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地朝江榆伸手。
江榆往流氓的手心里“呸”了一口骂道:“你连人都分不清楚还好意思找我要银子!你都坏了我的大事了!”
“嘿,江将军,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我可是完完全全按照你们的意思办的。如果你们不给,那我明儿在外面可不一定会说什么,是将军府的声誉重要,还是那几两碎银重要,江将军自己掂量清楚。方才那么多人都给了,多我一个怎么了?”
江榆咬牙,从身上摸出几文银子扔给地痞流氓。
流氓皱眉:“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呢?”
江榆脸色难看:“剩下的,我回将军府取了再给你。”
“一言为定啊,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如果少了一文钱,嘿嘿,你懂的。”
江榆黑着脸拎着江舒玉回到将军府,唤来管理库房的下人:“取二十万两银子出来。”
“回少爷,库房没有这么多现银了。”
江榆微愣:“怎么可能!许清云不是每个月都送十几万两过来吗!”
“回少爷的话,许小姐这个月并未遣人送来。”
“该死!”江榆一耳光扇在下人脸上,将人打飞几步远,自己冲进库房里核对账单,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翌日,将军府大门紧闭,来讨要封口费的人们将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吃了闭门羹的吃瓜群众十分气愤,将昨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不到半日时间,整个京城都得知江榆和江舒玉兄妹陷害许丞相千金不成,自食其果,误将江舒玉清白给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