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启朝的皇后。
谢衡杀了现场除我之外所有目睹之人,将皇后尸首带回宫秘密安置。
他一定会想个法子说刘蔓是意外暴毙。
可若有心人真想知道,又怎么会查不到蛛丝马迹……
谢衡不是最爱他的皇位吗?
真是疯了,疯得彻底。
我回到飞梧宫不过半日,太后的鸩酒就赐到了面前。
太后看我的眼神仿若我是个死人。
“孽缘。当初就不该把你带进宫,喝了这杯酒,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接过后假意停顿了片刻,果然见谢衡焦急地冲进来,将我手中即将触唇的酒杯打落。
“不许喝。”
他双眼泛着血红,死死盯着我:“谁许你喝的?!”
话音刚落,太后便一龙杖狠狠打在谢衡背脊上。
谢衡向前扑地又挣扎着跪在地上。
太后声色俱厉,“谢衡你真是反了天了,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副鬼样子。”
“母后,我没有——我”谢衡下意识辩驳。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用尽心机谋害你亲哥哥上位,又在和亲前将她匆匆嫁出,你根本就不是仁德的君王!”
“为一己私欲弄成如今这幅样子,你哪有半分比得上你兄长?早知当初,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中!”
龙杖一下又一下打在皇兄的背脊上,将他平素挺直的脊背打得佝偻。
他面色惨白,紧紧咬着唇,殷红的血子流出,缠绕在脖颈上,最后一滴滴落在冰凉的地面。
太后失望离开。
谢衡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我无动于衷地坐在地上,直到他喘着粗气,一点一点挪到我身侧。
“小芜,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