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贺亭川问。
“你把车开去月桂园,礼物就在那。”那是他名下另一栋别墅,离市区有些距离,薇薇上班不方便,他们只住过一两回。
贺亭川把车子开到门口。
薇薇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哥哥,你得先把眼睛闭上才行,这是惊喜。”他笑了下,照着做了。
薇薇踮着脚尖扯松了他的领带,又摘掉他鼻梁上的眼镜,用那根领带遮住了他的眼睛。贺亭川打趣道:老婆,你只绑眼睛,不绑别的地方吗?要绑的。说话间,薇薇摘了头发上的发带,将他的手绑到了背后。
贺亭川无奈道:“老婆,绑架啊?”
薇薇答得轻快:就是绑架!得这样才够惊喜。
她一路牵着贺亭川进了别墅,期间不忘提醒他上下台阶注意安全。到了二楼,薇薇端了把椅把他摁坐进去。
贺亭川无奈地开口:“宝贝,你这惊喜还要多久?”
薇薇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安慰道:“马上就好啦!哥哥你得再忍一会儿。”薇薇调试好了架子鼓,坐进去,手里的小鼓锤一转,缓缓敲了一段生日歌。
她和着鼓点边敲边唱,声音很甜软,鼓点却清脆,明明是熟悉的曲调,却被她唱得有些温暖。六年前的事情之后,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听人唱过生日歌了。
今天薇薇连着给他安排了两次。
一次是在叶柔那边,一次是在这里。
≈gt;一次热烈,一次温暖。
鼓点渐渐快了起来,急促时如暴雨落瓦,缓时如夏风拂叶,耳膜里充斥着急促的声响。薇,我想看着你敲鼓。贺亭川在她鼓点缓下来的时候开口。
好啊。薇薇说。
手动不了,过来替我把眼睛上的领带摘掉。他说。薇薇拎着鼓锤,缓步过来,指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鼓锤顶端。她停在椅子旁边,垂眉打量他——
光线从头顶落下来,被他的下颌骨遮住,汇聚的阴影,恰到好处地落在他的喉结上。
贺亭川这会儿被挡住眼睛,又绑着手,给人一种让人为所欲为的错觉。
这错觉,唤醒了薇薇心里住着的小恶魔。
她略微俯身,长发从她耳朵后面落下来,散落在他的脖颈里。
贺亭川坐在那里,很轻地笑了一声。
薇薇贴着他的唇瓣说话:哥哥,你现在得说句话求求我才行。
怎么求?他微抬下颌,配合着发问。
薇薇挑了挑眉毛,道:“怎么求都行啊。”
那就……求求宝贝放了我。
苏薇薇故意使坏,握着手里的木质鼓锤,沿着他的额头往下——缓缓划过他的眉心、鼻梁、唇峰和下巴,最后停在他的喉结上。整个动作轻佻又暖昧,薇薇看到那块骨头很轻地动了动。她贴到他耳畔说话:哥哥,看来这次海妖被美人鱼捕获了。距离很近,他嗅到了她身上特有的鸢尾花甜香。
“那小美人鱼打算怎么办?”
“美人鱼也要没收海妖的声音。”薇薇笑了一声,用那木质鼓锤继续往下,暖昧地挑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他喉结又动了动。
薇薇看到了他的锁骨,手里的鼓锤点上去,动作轻柔地画了个圈。贺亭川长腿提起来,脚跟摸索着找到她的腿弯,猛地一摁——薇薇栽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埋到她的脖颈里,轻轻一压一磨,那个固定在他眼睛上的领带,便被他退到了鼻梁上。漂亮的狐狸眼,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在那一刻吻住了她的脖颈:“宝贝,海妖可没那么好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