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每一站的演出现场发生。
每一场,我都来了。
我本以为我会一次次痛彻心扉,我以为我会失控。
但是,都没有。
我很平静。
或者说是麻木。
这是许景明和陈姗的七年。
和我徐春和无关。
这是他和她的七年。
许景明忘了和徐春和的二十五年。
2
我和许景明的初识在产房里。
我们各自的妈妈在同一家医院,同一间病房,甚至同时发作被推进了同一间产房。
最终,以许景明比我早出生五分钟结束。
这么莫名的巧合让我们的父母成为了好朋友,更巧的是,我们两家还住在同一个小区。
在这种巧合的加持下,我们连名字都选了同一个出处。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无光,一碧万顷。”
说到此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我问我正围着围裙操着锅铲的妈妈:“那为什么不直接叫上下和无光,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换来了我妈和许景明的两记白眼。
我们两家在我们出生后合伙开了一家小超市。
每天都会留一个大人照顾我们,我们从小就过着在对方家吃饭睡觉的日子。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我伸手就向着桌子中间的可乐鸡翅伸出魔爪,被我妈一巴掌喝住。
“我的小祖宗也,你看看你的手,还不快去洗洗,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呀。”
我被拖着带去洗手的时候,转头威胁地瞪了一眼端正的坐在餐桌旁,
同样对着鸡翅虎视眈眈的许景明一眼。
用眼神暗示他,不许偷吃。
我洗好手回到餐桌的时候,一整盘鸡翅在许景明的眼前,旁边还有一堆骨头,我哇的一声就要哭出来。
许景明已经用纸巾擦了手,将那碟被去了骨头的鸡翅夹了一大半在我碗里。
从此后,我每次吃到的都是去了骨头的鸡翅鸡腿,没有壳的虾和蟹。
3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在想着今天许妈妈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班主任一脸焦急地来到了班级,将我带走。
车上,班主任一遍遍告诉我,“没事的,春和,你爸妈会没事的。”
我迷茫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由她带着我来到医院,来到手术室门口,最后,绿色的灯熄灭。
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推出。
周围的哭喊我一声都听不见,许妈妈将我抱在怀里,温热的泪水将我的校服洇湿。
我的爸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