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一声猫儿一样娇嫩的轻吟,微微睁开迷离的眸,水雾朦胧中,看到他埋在自己双腿间的黑色脑袋,身子蛇似得,舒服又难耐地动了一下,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沦欲望中。
窗外,有柔软的银色月辉倾泻而下,照在**藤蔓般彼此缠绵相拥的人身上。
未关的窗子里,有轻柔的夜风吹进室内,却吹不散一室的旖旎春情。
月亮,在某一刻,也躲进了云层里,像是害了羞。
门。
却在下一刻,被人从外面怦怦怦的敲响了。
宋余脑袋有五颜六色烟花绽开的时候,身子蓦地一僵,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有些高亢的娇呼。
傅寒聿眸色微沉,目光带着几分危险地往外看了一眼,俊脸上是被人打扰之后的愠怒跟不满。
外头,大山的声音,带着焦灼,带着哭腔:“宋大夫,宋大夫你们睡了吗?求求你开开门,我婆娘她要生了,不好了。”
宋余小脸绯红,微微抬起腰身,迷蒙的眼底多了几分清明之色,看着他薄唇上暧昧的水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厉害,娇喘着唤他:“傅寒聿。”
傅寒聿正沉浸在欢愉中,被人兜头泼下了一盆冰水,一张俊脸黑沉地能滴出水来,抽了被单给她盖上,克制着道:“我去打点水过来。”
外头。
大山都急哭了,以为他们是睡着了,没听到,拍门的声音更大了:“宋大夫,宋大夫。”
傅寒聿走到了院子里,压着体内的火,跟心里想杀人的火,黑沉的眸带着冷锐的光,扫向门口,声音有些沉哑,带着不悦:“等一下。”
他最好。
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要找她!
大山哭腔更严重了,不过听到了回答,倒是放松了一些,乖乖的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傅寒聿打了凉水,又去了厨房,将炉子上一直烧着的水壶拎起来,倒了些热水,试了水温之后,端着回了屋,给她擦身子。
宋余躺在**,享受着他温柔地给自己擦拭身体,还催着:“傅寒聿,你快点,病人那边耽误不了。”
傅寒聿眸色微沉,看着她猫儿似得慵懒又妩媚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宋余看他黑着一张俊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憋笑,劝他:“别生气嘛,病人也控制不了自己什么时候生病,孕妇更控制不了自己什么时候生孩子。”
傅寒聿看她还在笑话自己,凑过去咬了下她的唇,喑哑道:“等你好了。”
就算没有人过来打断,他也不忍心太折腾她,看到她一身的伤,他又不是个禽兽,怎么还能继续下去。
宋余笑得更开心了,带着几分挑衅地对着他眨眼睛:“我等着。”
两人刚刚的一番闹腾,身上都弄得有些黏糊糊的。
宋余很快就被擦的干干爽爽的,又在他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傅寒聿这才转身又出去,到院子的水井边打了桶冷水,给自己浇下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之后,才背着她出了家门。
大山还在门口等着,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见她出来了,忙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泪,没等她问,就道:“宋大夫,我家婆娘要生了,我娘跟婶子他们给她接生的时候,她突然就昏死了过去,阿七叔也不在,我爷爷让我过来找你给看看。”
他知道,女人生孩子,昏迷过去,会很危险很可怕的,说不定会一尸两命,村西头的金虎媳妇,就是这么没的,大人孩子都没能保住。
“知道了。”宋余看着他,招呼着:“你冷静一下,咱们边走边说,把你媳妇的身体情况,平日里的吃喝情况,孩子发育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一下。”
大山一边走,一边跟她说,他婆娘是他自己看上的,两人是青梅竹马,自由恋爱,感情深,他对她也事事关心,生活上的一切,倒是什么都能详细地回答出来。
宋余听他仔细说完之后,最后总结道:“你媳妇是孕期吃得太好了,导致婴儿发育过快,孩子太大了,加上她平日里也不注意运动,自身的底子也弱,极大可能会难产,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顺产不行的话,我会对她进行剖腹产。”
大山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孩子喂的太大了,不好生,可能会难产,不过还是不懂:“剖腹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