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不赚老子跟你干了快三年,现在我妈躺在医院里我连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你有替我想过吗?”
“你去死吧!傻逼寄东西,老子看你没了这个嗓子没了这张脸还有什么用。”
“就算那酒吧的经理还有其他的想法那又怎么样啊沈青预,你是不是以为钱都是凭空变出来的啊?”
“你饿了站在那里喝两口西北风,日子就能过下去了?像你这样只知道写歌的臭傻逼,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现在怎么写,怎么唱!”
有些硫酸溅到了蓝天自己的手上,可他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等客厅里的郑哲察觉到不对劲走进来的时候,沈青预已经晕了过去,原本好看到只凭借着一张脸就能为酒吧吸引到不少客人的沈青预,现在被硫酸腐蚀到不堪入目。
郑哲被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蓝天虽然是在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在做完了之后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心里面甚至觉得非常痛快。
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夸张又疯狂,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大笑。
“蓝天,你疯了?”
听见郑哲说的这句话,蓝天扭头朝着他吼道:
“是啊,我是疯了,所以呢?你现在要报警把我抓起来吗?”
“郑哲,这么多年你一毛钱都没赚到,你女朋友也跟你分手了,你要说你没有一点怨恨不满,我可不信。”
“我联系了一下kp的李哥,他说只要我毁了沈青预,他就给我十万块钱,我妈的住院钱就能交上了。”
“等我坐牢出来,他把我推荐给经纪人,等到那时候,我可就出息了,发达了啊哈哈哈。”
郑哲在听完蓝天说的话后只觉得毛骨悚然,急忙就拨打了某急救电话。
到医院里后很快就出了结果,蓝天
灌在沈青预嘴里和泼在他脸上的都是高浓度硫酸。
如果条件够好,能承担昂贵费用,去整形技术非常强大的国外还有可能修复。
但他的嗓子,以后再也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郑哲在听完医生说的话后,根本不敢想象等沈青预醒过来之后要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
这对于沈青预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郑哲心里满是忐忑,在沈青预苏醒过来之后,他试探性的张开了嘴巴,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郑哲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面也很不好受,可就现在这种情况,不管自己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似乎也都只是徒劳。
本身这个乐队就是沈青预撑起来的,现在他出了事,自然没办法继续下去。
郑哲回了老家,准备先随便找个工作。
沈青预的父母把他接回了老家照顾,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看起来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他们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有一棵在沈青预记忆里就很大的香樟树。
每次风吹过时,树叶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曾经沈青预很喜欢听,他觉得这是风在跟他打招呼。
可现在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极有可能点燃他脆弱的情绪。
沈父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给沈青预买了他小时候很爱吃的吐司,送到了儿子的房间里。
在放下吐司后,沈父打开了包装拿出一块放在盘子里,不敢跟儿子说一句话,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沈青预性格变得暴躁,喜怒无常,经常会乱砸东西,沈父沈母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卧室的窗帘拉上,昏暗的环境里,沈青预握住手机一遍一遍看他曾经在酒吧里唱歌的视频,手机的光落在他坑坑洼洼的脸上。
就在这时候,一只百灵鸟从窗户缝隙钻了进来。
安安飞的摇摇晃晃,看起来有些不太熟练,最后直接‘扑通’一声摔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