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奚琦每次过生日都会在前一天的晚上,妈妈告诉我们,不管时间到不到零点,只有吹过蜡烛才算过完一岁,我们宝贝又长大咯。
所以奚琦说出那句话后,我不自觉信了她一半。
“奚琦,妈妈还说了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妈妈是不是在看着我们?
奚琦啪的打开灯,警惕的站起来检查了一圈门窗后,拉下窗帘,锁起门闩。
做完这一切后,抽出蜡烛放在我面前,状似自然的拿起塑料刀叉,切下来一块蛋糕放在我面前的纸碟里。
“妈妈说,吃下蛋糕,蜡烛折成七段分别埋在七个十字路口的东南角落,在上面画图案,骗过阴差。”
“图案?”
奚琦鼻尖红彤彤的,递给我塑料刀叉的指尖轻颤,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
听到我问话,看着我怯怯的点了点头。
4
妈妈离开我们后,警方迟迟没有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案发地点偏僻,没有设置监控,而妈妈身边没有凶器,甚至周围没有任何脚印、痕迹,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具尸体。
不过我至今都记得,老妈在火葬的时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根蜡烛。
火葬场的人员还帮我数过,一共十八根!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后来在警方的安排下,我们进入了一家福利院。
那时候的福利院常会定期来几个长得一样的大人。
年纪小的孩子就会站成一排唱歌,或者朗诵诗歌。
随后大人们挑挑选选,领走其中一个。
可不是每个孩子都有机会站成一排的,大人们也不是每次都会领走人。
这样出来唱歌的机会就格外难得。
刚开始,院长妈妈怜惜我们突然失去唯一的亲人,于是会有意无意格外多关注我们一点。
于是我和奚琦几乎在每个周末都会去张着嘴对口型唱歌。
我们没有被选上过。
可福利院是孩子们的小社会,对于一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我们的出现无疑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
更何况占了他们站成一排的名额。
被窝里扔图钉,饭碗装水泥,被关进闹鬼的小黑屋……
多到数不清的经历,都是我们第一年在福利院的噩梦。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好像是我和奚琦被强行关进闹鬼的屋子里。
他们在门外起哄。
刻意大声说这个屋子里失火死过人,说那些人被救出来时皮肤被烧焦,稍微移动就往下掉。
就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