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外门的规矩究竟是如何,你定然是清楚的。”
高策陷入沉默。
“但,这就代表着他们不好吗?”
“师兄,你究竟想说什么,师弟愚钝,不妨有话直说!”
“修行,修道,谁来说去,无非就是行道,既然是走路,那自然有的人走的快,有的人走的慢,总有人说,一步快,步步快。
我原来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等真的走快了,才发现,这句话根本就是一句妄言,慢,有慢的道理,快有快的缺陷。
有时候,想要走的远,就必须慢慢来。
有的人幼年就能加入内门,但一辈子就止步通真境;
有的人老年才开始修行,但却能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有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得寿三百年,但还没活到五十岁,就被人打死了;
也有凡人,得享天年,活到了一百岁。
有的人在外门被驱赶出去,因此而在外面有了人生机遇,得了造化,脱胎换骨。
有的人纵然得了真传,也不过碌碌无为,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我想说的是,你身边有些人也许遥遥领先于你,有些人也许落后于你,但凡事都有它自己的节奏。他们有他们的节奏,你有你自己的,耐心一点。
随着你的阅历越来越高,你终究会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赢过所有人,比较再多,也许只是徒增烦恼。总有人要胜过你一些,也总有人要逊于你一些。
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我有一个朋友,他爷爷给他起名为江务观。
意思是与其精神外游,不如静观己心。
这句话,送给你了!”
李致说完,就看了高策的神色已经愣住,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夕阳和自己被映照出来的,深深的影子。
顿时,他对着李致抱拳,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今日听得师兄所言,犹如醍醐灌顶,心中忧愁顿消,师兄,请受师弟一拜!”
李致面带微笑,丝毫不躲,受了这一大礼。
至此,高策对李致称的师兄二字,才是真心实意起来。
待得高策起身,“师兄,为何如此助我?”
“可还记得,当时我入沧澜城时,你对我说的话?”
“让师兄在城中购买法器,多做准备?那时不识师兄实力,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不,不是笑话,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换来我今日的这些话啊!”
李致所言让高策摸不清头脑,但一想李致的风格向来如此,也就不以为奇了。
“师兄勉励我的例子中有言,有人老年修行,还能一飞冲天,老年气血枯竭,浪费了多少年华,当真能后来居上吗?”
“当然,那老头可厉害了,凶的很,可惜不在这里,不然你一见他便知。”
李致想起五爷,嘴角不禁笑了笑。
“对了,师兄,我们宗的真传,蓝师兄,败于那大寇封不惊之手,此事虽然已经名传北地,但毕竟大家同在沧澜,此话还是少说为妙,要是传入蓝师兄耳中,怕是平生事端了!”
高策算是对李致彻底折服,已经开始诚心诚意的为李致建议起来。
“哈哈,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有人对其入座,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难得你愿意听我啰嗦,前面几人已经走远了,我们也加快脚步了!”
“师兄不是说按照自己节奏走吗?缓步而行便是!”
李致一愣,两人对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