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柏雷问。
“这枚警徽,真的没有具体的作用吗?该不会是你有所隐瞒,打算等到某个关键时刻才使用吧?”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随便你相不相信吧。”
贺亚军在柏雷这儿碰过钉子,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了,转向问兰小云:“你呢,还是不愿公布自己的道具吗?”
“是的,原因我之前解释过了。”兰小云说。
“按柏雷的说法,你在狼人杀中的身份牌是‘暗恋者’,能力是‘选择一名其他玩家成为自己的暗恋对象,获胜条件与暗恋对象一致’——还真是让人费解呀,这样的能力,会对应怎样的道具呢?”
“别猜了,你们猜不到的。”兰小云岔开了话题,“对了,我想知道,王喜盒子里装的那个小男孩布偶,代表什么意思呢?”
“我也想知道。”王喜说。
“小男孩代表单纯,象征着‘白痴’的能力——‘明面上的好人’。”柏雷说,“现在我知道,主办者为什么要放一条蛇来咬王喜了,就是为了证明,他绝对不会是主办者,侧面印证了他的‘白痴’身份,只可惜过了这么多天,我们才反应过来。”
“原来放蛇咬我,是出于这个目的……”王喜惊愕不已。
“是的,主办者有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时刻都在提醒或者暗示我们,就看我们在游戏结束之前,能不能反应过来。还好,在游戏还有两天结束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一点!”柏雷说。
“那么,我的塔罗牌‘世界’和空无一物的盒子,又代表什么呢?”流风问。
“你的盒子上画的,是一个**的女人。这跟塔罗牌里的‘世界’的图案,是完全一样的。而赤身**代表‘什么都没有’,跟空无一物的盒子相对应。也就是说,你在狼人杀里是没有身份的‘平民’。”柏雷说。
“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平民’,我明白了。”流风说。
“同样的,‘狼人’也只有唯一的一个,那就是拥有‘杀人’能力的刘云飞。所以你盒子里的道具,是一把尖刀!”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也许真是如此!但我是‘狼人’,不等同于我就是主办者!而且我也没有用这把刀杀死任何人!”刘云飞说。
“是的,你说的对,‘狼人’不一定就是主办者——这道终极谜题,没那么简单。”柏雷说,“主办者赋予我们这些身份和道具,也许只是为了让我们陷入迷局,增加彼此间的不信任感,以及让我们用这些道具来‘互杀’罢了。”
刘云飞松了口气。这时,雾岛发现一个问题,对柏雷说:“有一个人,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提到呢?”
柏雷淡然一笑,说道:“因为我通过这个人的表情,以及她完全不敢开腔这一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她的身份和能力是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了真琴。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望去,他们看到的,是一张僵硬而惨白的脸。
“真琴姐,难道你……”兰小云惊愕不已。
“没有记错的话,真琴的塔罗牌是‘力量’,盒子上画的,是胜利女神弯着腰,正在抚摸一头狮子,试图让它安静地入眠。熟悉狼人杀的人,应该知道这幅图,代表的是哪张身份牌了吧?”柏雷说。
“‘摄梦人’?能力是可以让一名玩家睡着,让此人有一定几率出局。”双叶说了出来。
“正是如此。”柏雷说,“所以,真琴盒子里的道具,肯定是一瓶安眠药。而且这瓶药,她已经使用过了。”
“什么?!悄悄让我服下安眠药的人,竟然是你?”乌鸦站了起来,瞪视着真琴。
真琴的嘴唇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已经无从辩驳了。因为她不可能从盒子里拿出另一样道具来证明柏雷说错了。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她艰难地承认道:“是的……是我做的。”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理,射杀流风和陷害乌鸦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陈念的道具——那把枪,也是被你偷走的,对吧?”柏雷说。
“正是如此。”说话的同时,真琴像变戏法一般,从长裙里掏出一把手枪。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真琴举着这把枪,说道:“陈念死后,我寻找机会,悄悄进入他的房间,偷走了他盒子里的道具。然后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使用这把枪,以及对谁使用。昨天晚上,流风得了95分,大家都说,这个分数几乎无法被超过了。而我意识到,用我的道具再配合这把手枪,我是有机会成为第一名的。所以,我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