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她怀孕了,现在已经三个多月,医生说打掉对甜甜伤害大,可能以后都当不了妈妈了。」
「你爸现在住院,我现在根本照顾不来。」
「你妹妹怀里的孩子现在是咱们白家唯一的种,生下来你就是孩子干妈,以后孩子也得靠你照顾。」
泪水滴落在我的手上,我嫌弃的赶紧擦掉,仿佛看到了晦气东西。
养母发鬓斑白,保养姣好的脸上也出现了皱纹,看样最近日子是真的不太好。
养母放下东西,就要走。
我拉住她,冷声呵斥:「赶紧滚。」
养母却转头突然反咬我一口,猛地跑开了。
妹妹噗通跪在地上,微显的孕肚,让她额上留下薄汗。
朋友见状让我去里面解决,过往行人很多,可不能让人说闲话。
白甜甜刚进楼梯,掐着腰,一副小姐模样命令我:「我最近得了个奖,你感觉给我找找关系,我趁热打铁,办个画廊。」
我低头看着手机,抬眸睨她一眼,在三楼按了暂停键。
我将妹妹拽出,行李箱从电梯里一脚踹出,「滚。」
「我顾惜以前情面给你在小区门口找了家艺术补习班,和你对口。你是孕妇不是残疾人士,有手有脚,别来我这蹭吃蹭喝。」
「这五十块,是我和你最后的姐妹情,赶紧滚。」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绿票,甩在她身上。
电梯门合上,白甜甜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小。
小区物业群里,三楼业主说有疯婆子在走廊撒泼,让物业赶紧赶跑。
小区门口开美术补习班的,告诉我白甜甜没有去。
我淡淡挑眉。
这是必然。
「吃惯了大鱼大肉,白甜甜怎么会想尝白粥小菜呢?」
不出所料,白甜甜回到老画家身边,继续当床榻上的暖床丽人。
而养母也没去照顾养父,而是自己在外面为女儿艺术事业奔波忙碌。
想让我扶持白甜甜,没门。
白甜甜月份渐大,肚子遮掩不住了。也不知使了什么玲珑功夫,竟让画家心甘情愿出钱送她出国进修。
和美协的朋友在咖啡厅喝下午茶。
听到这个,我笑着摇头:「这哪是进修,是生子吧。」
回想起养母见我时说的话,看着这一家人作幺蛾子的功夫,恐怕没这么容易放过我。
白甜甜预产期过了,这一家人在我的世界也没半点音讯。
去律所上班,我刚到律所。
前台一个新来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婴儿,满脸纠结无措:「白律,一个中年妇女来到把孩子扔下来,说是你干女儿。」
「之后她就跑了,我也没拦住。」
小姑娘亏哭了,还给我递了一封信:「那个人还留了一封信。」
我抱过两个多月的婴儿,打开了那封信。
「丫头,你妹妹她作为画家现在正在上升期,不能有半点污点,孩子过继给你,你现在有能力,也能养。」
我冷笑着摇头,手往下扒了一下婴儿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