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诸伏景光看向浪堂宇野。
“浪堂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可以!我一定会配合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那个轮椅,昨晚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有谁接触过轮椅吗?”
“没有,一直都放在我窗边。”
“你今早起床,是坐轮椅去洗手间洗漱的吗?”
“当然啊!虽然用拐杖也能站起来,但我不太会用那个东西,所以还是习惯用轮椅。”
“轮椅放在了哪边?朝向是哪?”
“在左侧,椅背靠着床头柜方向放着的。”
“我明白了,那么在今天起床之后,有谁接触过你的轮椅吗?”
浪堂摇头。
“也就是说,在你去做检查的时候,轮椅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外人靠近是吗?”
“应、应该吧?”
“你问这些做什么?”永山直人皱着眉问道。
诸伏景光回答道:“在探讨嫁祸的可
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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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接过了话头:“简单来讲,这一手法浪堂先生的确可以完成,如果没有其他嫌疑人,凶手是他的概率非常大:提前安置机关,然后在合适的时间拜访隔壁,接着迷晕死者、布置现场、设置定时短信,最后假装是自杀事件的目击者……”
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移到现场另外一名目击者——院长屋内涉一身上:
“但事实上,其实还有一个人能够完全复刻浪堂先生的操作,甚至可以说比浪堂先生去执行计划要更加方便且安全。”
“那个人就是你,屋内院长。”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萩原的陈述而聚集在了屋内涉一身上。
诸伏景光解释道:
“以嫁祸的可能性为进行分析,就得探讨浪堂先生轮椅上的遥控器是谁、是什么时候放置的。”
“毕竟那个遥控器的位置非常微妙,浪堂先生腿部骨折,而且习惯性借助轮椅移动,单人间的病房有卫生间,如果是自己起床、移动到轮椅去洗漱的话,藏在扶手下的遥控器就会非常明显,有误触的可能性。”
“你们看,为了患者需要,轮椅是挨着窗边放置的,而且刚好是右侧扶手,即遥控器安置的那一侧靠着床边,如果患者起床,想要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去卫生间洗漱,那么第一时间就会伸手去拉右侧扶手,而这个高度,这么一伸手的话——”
遥控器就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如果是他人嫁祸,为了确保计划顺利,遥控器一定是在之后安装上去的。”
“而浪堂先生又说,在他起床、去拍片检查腿部状况之前,没有任何外人靠近过轮椅。”
“那么,有机会将遥控器安装在轮椅上,并且在八木小姐坠楼时同样位于现场附近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带浪堂宇野去做检查的主治医生,屋内涉一。
浪堂宇野被抬上仪器进行检查,轮椅自然而然就在室外空闲了下来。
那个时候,在轮椅旁边的屋内涉一想要做手脚的机会多得是,他只要确保检查完的浪堂宇野不会碰到右侧扶手下方的遥控器就可以了。
而作为主治医师、作为医院院长,屋内涉一可以在这两位患者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总结出他们的习惯、日程表和访客探病规律以及护士们的巡房间隙。
说不定还知道这俩人吵过架,正在闹矛盾的事。
他只要找个理由让护士带患者出去做检查,他就完全可以趁机在腾空出来的病房里布置一切。
甚至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带着药物接近八木茉由。
因为他是医生。
哪怕不那么亲近,也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迷晕死者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