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在更远大的目标前,一切个人的感受都可以忽略不计。
“午饭我来负责。”
直到某天在打工的店里,新来的侍应生动作熟练地做了一份三明治,咬下去的味道让他惊愕又慌张地抬起头。
不用任何语言,眼神已经足够确认。
……
“……想要骗过其他人,那个时候她就只能那么做。”
“胁迫了医生,还照顾了我很久。”
“我本来想联系你,但她一直不准。”
那么长久时间里发生过的曲折经历,原来也不过一杯茶的时间。
在久别重逢的喜悦过后,他们坐在桌前交换情报。
“大概是因为我刺了她。”安室透说。
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吃软不吃硬,而他有
时太过方正,也没办法放下立场,其实有的时候他们本来可以好好沟通,可是后来那段时间他总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尖锐,哪怕现在回到当时也未必会觉得做错,可回想之下,又深觉惘然。
“不是那么回事。()”易容的青年捧着杯子轻声说,她早就决定好了。()”
安室透:“因为琴酒吗?”
“不!”青年握紧了杯子,关节用力到有些发白,“不是那样,不是因为琴酒。”
想深埋过去,但更不愿见到她死后仍被误解。
“她早就知道黑麦是卧底,所以计划去救他,也早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安室透:“为什么不阻止她——”
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太过生硬,他顿了顿。“抱歉,我是说……”
“药效。”诸伏景光说,“那个时候她已经强弩之末了。”
安室透低头摩挲杯子,忽然问:“她有提到我吗?”
在幼驯染不自觉移开的眼神中,他已得到答案。“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不止这样吧?”安室透有些咄咄逼人,“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
“她已经死了!我需要真相——”
“因为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
紫灰色眼睛里的神情定格。
从和幼驯染重逢时就伴随喜悦一同涌出的强烈恐惧和懊悔,此刻再也无法被压抑,将整个心脏淹没。他嘴唇发白:“说不定这次又是她的诡计,像上回假死一样,这次也是装出来——”
“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的。”再次漠然地重复。
安室透看不见幼驯染假面之下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因为是我亲自开的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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