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城小院时,苏长箐听过刘伊这个世界结婚的礼仪,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婚戒,小丫头还追问过那东西的样式材质,两眼都是小星星。如今看到,心中感慨,学着女儿家施了一礼,小声道:“谢谢哥哥。”
也亏得严开巧手,这是一块难得的羊脂玉,经过细致打磨,打成指环,顶部镶嵌了一颗圆形蓝宝石,戒指外部是精巧的镶金丝花纹,内侧还篆刻有苏长箐的名字“箐箐”。绝对独一无二。
小丫头伸出纤手,刘伊仔细将其戴到其无名指上。周围观礼者不知何物,私下相互打听议论,以为或许是神仙法器,却不知,这是一个两千年后的信物。
礼成后,就是酒宴,宴席一处,元文俊酩酊大醉,又哭又闹,被同样带些醉意的元雯雯单手拖走。王生作为伴郎,帮刘伊挡酒无数,一米九的大个子酒量颇豪,跟喝水似的。
轮到虎豹骑敬酒,小队众人离座,单膝跪地,双手举碗,恭贺二人成亲。想到在大营那半个月,如今溃败时不少战士魂落异乡,苏长箐忍不住泪洒当场。刘伊扶着她,将第一碗酒洒在地上,遥敬这些孤魂。见此状,小队众人动作整齐,跟着将碗中酒洒在地上,情绪悲壮。
随后刘伊对众人道:“兄弟们,乱世中,百姓苦,兵也苦,这第二碗,希望未来诸位,神佛庇佑,平安顺遂。”说罢一饮而尽。众人干了碗中酒,齐声道:“多谢先生!多谢神女!”
周围宾客,无不称奇。
酒过三巡,天色将晚,刘伊装作不胜酒力,要去后方休息。众人吵着要闹洞房,刘伊拉来王生和严开,命二人守在房外,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像两个门神,一群人看挤不过去,只好作罢。撵走一群凑热闹的,二人婚房外肃静下来。
严开对着王生挤眼睛,示意要听窗根儿。王生不知从何处拎出一罐酒,拽着严开远远坐在院门处,这场仗打得憋屈,王生在战场最前线,感触更多。严开坐镇后方支撑,二人也很久没见过了,看王生那状态,严开也放下凑热闹的心思,二人就捧着坛子,你一口我一口喝着说着。
屋内一对小孩手臂粗细的红烛,照得厅中明亮,苏长箐安坐在榻上,红纱盖头,静待刘伊去掀。刘伊搓搓脸,把微醺酒意排出。走近之时,明显听着小丫头心跳加速。习武之人,心跳本就沉稳有力,此时跟个小电动一样突突突,非常明显。
轻轻掀开盖头,四目相对。眼中是化不开的情谊。
看着看着,苏长箐眼眸升起一层雾气,刘伊柔声道:“长箐,谢谢你啦。”
苏长箐抿着嘴不让眼泪落下,用力摇摇头。随后想着婆子们教的一系列东西,忍不住又红了脸。
刘伊轻轻抓着她的双手,问道:“辛苦一天,我们歇了吧。”
苏长箐“呀”了一声,抽回双手,强忍着将面前人踹开的冲动,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说话。内心天人交战。
看着小丫头这么乖巧安静,倒是少见。自从二人表明情意,苏长箐就常常在刘伊面前脸红,反而不似之前放得开。这洞房花烛,再没法躲了,早晚要面对。咬咬牙道:“那个,把红烛熄了可好?”
“我想看着你。”
“不要,羞死人了。”
“那你叫声好听的。”
“你又欺负我!。。。一流哥哥。”
“今天得改口了呀。”
努力半晌,苏长箐从牙缝里挤出蚊子般的声音道:“相公。。”
“哎!”刘伊觉得全身都酥了。
回手一挥,灯烛俱灭,屋内只余火盆微光,苏家乃大户,铜制火盆上有盖子,上有花纹镂刻,光线影影绰绰,屋内更显暧昧。窗外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洒入房内,与火光呼应,不觉清冷,反而像牛奶一样增加了些许柔和。
以二人实力,但凡有点微光,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黑了灯,只是苏长箐害羞的心理作用。此时索性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刘伊轻轻解下苏长箐外面婚服,触碰之处,小丫头肌肉绷得跟石头一样。里面是红色长衣长裤的内衣,再宽衣解带,手指碰触的,就是凝脂般的肩膀,小苏再忍不住,双脚一蹬,跳缩进榻上角落。
刘伊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诱骗未成年的老SP,调笑道:“你现在僵硬得像块木头,如此怎么服侍相公啊?苏家如此大户人家,不会没教过吧?”
苏长箐脸色更红,一只手挡住内衣前襟,不挡着就要露出里面的肚兜了。一边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害怕。”
刘伊向前凑凑,双手扶住苏长箐肩膀,飞快吻了过去。苏长箐避无可避,脑子轰的一片混乱,这个家里没教过啊,这是啥,怎么还可以这样?
“轰!”
刘伊后背撞上侧墙,感觉整个屋子都晃了一下——小苏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一发力把刘伊崩出去了。外面把门那俩面面相觑,王生挑挑眉竖了个大拇指,跟严开道:“果然不是一般人,洞房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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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开扶额大笑道:“还说呢,指不定是先生挨揍了!”
刘伊沿着墙滑到地上,哼哼唧唧装死不肯起。
苏长箐焦急问道:“你,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谋杀亲夫啊,全身骨头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