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是甩开温砚函的手,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想干什么?”
上辈子她可不记得他来了这个宴会。
“没干嘛呀,就是想着刚好这边有这么多冤大头,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宰一宰他们,赚到的钱都拿给你买房子,这不好吗?”
温砚函朝着她狡黠一笑,笑容让人莫名觉得有些瘆人,他接着又放轻声音,像是说悄悄话似的: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听说江遇然也过来,他之前可是不来的,他要来,就说明你估计也要过来……那我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江遇然不是你男朋友嘛,那我不是小三嘛,小三当着正宫的面偷情才会意思啊。”
温砚函又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下去: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姜见月,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做i吧,你说好不好?然后再让江遇然把我们捉奸在床……想想就好刺激!要不要试试!”
“……”姜见月额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神经啊!
他真的神经啊!
“不好!”
姜见月不由地庆幸自己今天穿的鞋子跟并不高,起码脚步还能快点。她转身就离开,气得脸颊都绯红了一片,不想再跟温砚函说一句话。
“你要发疯你自己发疯,我要去找别人。”
“找谁?”
却在这时,另一人的声音忽然响起,语调散漫而又危险。
姜见月抬眸看去,在看清来人时,目光不由地就一怔。
只见不远处,穿着一身摩登复古,看上去厚重又有质感的砂金绿廓形西服的男人,正抬步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狭长的狐狸眼似是两只小勾子上挑着,男人一惯挑染的、几缕蓝灰色碎发此时也染成了墨绿,略微遮住了一边眼睛的眼角,使得他的目光看上去更加迷离而又惑人。
那V字领的西装领口内,依旧没有内衬,只有一条松垮的丝绸领带,伴随着男人的走动而晃荡着。
仿佛行走的人形春药,男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T台走秀,浑身上下充斥着满满的性张力和涩情感。
人类对于美的天然追求,在少女身上也不例外,不过这么几步,本来正在气头上的姜见月就看入了迷,大脑都一片空白。
见状,郁簟秋心里不由地暗爽,油然而生起一种优越感。
——没枉费他来之前特地做了造型,还染了头发搭配。
他就知道,他这脸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住。
就这么踩着尖头高跟皮鞋走到姜见月身旁后,郁簟秋优雅低下头,淡淡的辛辣木质调香水味道顿时将少女包裹起来。
郁簟秋朝着她做了个wink的动作后,又轻声笑道:
“是要找我吗?姜见月。”